第467章拜師學藝
隻見這杯觀心雞尾酒五顏六色，並不是均勻分布的，而是呈陀螺一樣擰在一起，結成了麻花，卻又涇渭分明。
身為當事人的蓋文，神情淡定，無欲無求，好像並不在乎最終結果。
反倒是周圍的那些女法師和女服務員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盯著克瑞汶，恨不得端起這杯觀心雞尾酒，將其灌進酒館老板的嘴中，問問他是不是他調配的那種觀心雞尾酒。
觀心雞尾酒隻是勾動了她們的心境，讓她們的感情瞬間爆發出來，這種爆發是依托負能量催動，當負能量消耗殆儘，她們的情緒很快便恢複了，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她們又沒有失去理智，對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隻是因為沒有她們說話餘地，隻能圍在一邊看大戲。
這劇情的奇幻程度，可不比那些舞台劇低多少，完全在刷新她們對天才的定義和認知，尤其是那些女服務員們，看著蓋文由笨拙，到熟悉，再到熟練，然後到完美的調酒動作。
眼睛都直了，她們在這上麵，苦練了五年，每天至少在這上麵花費一個多小時那種，胳膊時常處於腫脹狀態，才勉強這水準，人家隻用了短短幾分鐘。
雙方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大到了讓她們連嫉妒之心都生不出來，隻有無儘敬仰。
在眾人殷切的注視下，克瑞汶端起五顏六色的觀心雞尾酒，仰頭灌進了肚子中，然後閉目感受起來。
具體內心產生了什麼感覺，外人不知。
但是從他不停變化的臉色可以看出，他的情緒出現了不小的波動，隻是被他用強大的意誌力給控製住了。
根本不需要克瑞汶睜眼回答，他臉上的神情就已經回答了一切。
“成功了，竟然真的成功了。”
“不可思議，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蓋文先生，你創造了一個奇跡，前所未有的奇跡。”
“你真的是第一次調酒嗎？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天才，天才懂不懂？蓋文先生就是少有的調酒天才，一看就會的那種，不是我們這種俗人能理解的了的。”
“蓋文先生，你今天帶給我們的震驚實在是太多了，很多東西，都打破了我們的認知。”
“蓋文先生，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再重新認識一下。”
身為觀心雞尾酒的品嘗者，那些女法師和女服務生們自然知道，一個個忍不住大聲歡呼起來，就好像這杯觀心雞尾酒是她們調配出來的一樣，尤其是那六名女法師，更是與有榮焉，畢竟這是她們帶來的客人。
麵對她們興奮的吵嚷，蓋文僅僅是善意微笑著回應，目光還是盯著克瑞汶，在他眼中，這位觀心雞尾酒的原創者的評價更重要一些。
克瑞汶的回味狀態並沒有持續太久，長吐了一口氣，睜開眼睛對蓋文道：“你已經完全觸摸到了觀心雞尾酒的精髓，這就是我想要的那種感覺，年輕人，你徹底讓我感覺老了。”
聽到了酒館老板的認可，蓋文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道：“老先生，不要太悲觀，薑還是老的辣，若是沒有你的調配在前，我怎麼可能調配的出來？而且我走的也屬於捷徑，運用的是本身已有的能力進行模仿，也隻能模仿幽靈葡萄酒相關的調酒，換成其他任意一種屬性的雞尾酒，我都不可能成功。”
這一個倒不是蓋文自謙，而是實話實說。
觀心雞尾酒的調配成功，可是有著深刻底蘊的——傳奇戰士的武器使用技巧、超凡智力的記憶能力、操控影子能力。
三者結合，才能催生出眼前的奇跡，缺一不可。
尤其是後者，更是關鍵的關鍵。
當進入那種特殊調酒狀態的時候，已經不單純是自己引導著調酒，而是跟著負能量獨特的感覺走。
那個時候，負能量就是一條橋梁，將他與品酒者的精神狀態架到了一起，然後神妙的融合到一起。
從那一刻起，這杯觀心雞尾酒就變成了專屬的。
隻有此人飲下，方才產生情緒上的化學反應，其他人飲用一律無效。
“不用安慰我，我還沒那麼容易被擊垮。”克瑞汶很快便恢複了先前的豁達，哈哈大笑道，“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了，但是你會了，不代表其他人能學的會，你問問她們學會了嗎？”
被克瑞汶點名的那六名女服務員，齊刷刷的搖搖頭，一臉慚愧的齊聲道：“沒有。”
“我先前已經說過了，那些精通情緒感知和負能量操控的人，更容易上手，我的手下，恰巧有一批這樣的人物，對他們來說，主要問題還是調酒流程以及調酒技巧，這個可以通過不停的練習解決。”蓋文心中早就有了腹案。
他所說的人選，就不是正常人，而是那些幽影們。
他們本身就是情緒與負能量的結合體，沒有比他們更擅長這一塊的。
對他們來說，真正難題是如何從維澤梅莊園與統治之塔中走出來。
這個可以慢慢想辦法，現在做不到，不代表將來做不到。
在擁有統治之塔前，彆說黛芬妮她們，就連蓋文也想不到，她們有朝一日，能踏出維澤梅莊園。
“好，既然你這麼有信心，我就沒必要做惡人了，授權的事情，我們就這麼定了，幽靈葡萄酒也不需要你讓價，按照正常的市場價走便可以了，隻要有能直接購買的渠道，就幫了我大忙。”克瑞汶也是一個豪爽人，根本不在乎觀心雞尾酒的外傳，也不在乎那每年上萬金幣的讓利。
他若是那麼愛錢，也就不會窩在這裡，現在他更看重眼前這個年輕人，忍不住熱忱的追問道，“年輕人，有沒有興趣跟我學習調酒技術？真正的，不需要借助其他特異能力的調酒技術。”
蓋文的驚豔表現，將他的收徒之心給激發了。
“這個……”蓋文一愣，打死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一出。
“蓋文先生，這有什麼好猶豫的？你剛剛不是已經入門了嗎？剩下的深入學習便可以了。”
“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情，還不快點點頭答應。”
“蓋文先生，你還在等什麼？”
蓋文這一猶豫，頓時讓那些旁觀的女法師和女服務生急眼了，在一邊連連催促，想要促成這件好事。
“能夠多學一門超凡技術，自然是一件好事。”蓋文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猶豫原因道，“可是我的行程不太穩定，畢竟還有一座莊園需要我經營，那裡正處於發展的關鍵時期，無法長時間跟隨在老先生身邊。”
“這個無妨，你也不是那種普通學徒，不需要花大量時間打磨基本技巧，主要還是調酒過程中的感覺理念，有了觀心雞尾酒作為經驗，剩下的入門難度，對你來說都不高，你隻需要抽空過來一下就可以了。”克瑞汶直接將條件放的無限寬，“說真的，就你剛剛的表現，你要是長時間跟在我身邊學習，我的壓力反而很大，我怕用不了幾天，我會的那點東西都被你榨光。”
對方既然都這麼說了，蓋文自然沒有繼續拒絕的道理，直接躬身行了一個大禮，恭恭敬敬的道；“老師。”
在費倫，拜師手續各有不同。
既有繁複的近乎迂腐的，也有簡簡單單一句話的。
那種專門教學的學院，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邊工作邊學習，哪怕法師也不例外。
眼前六位女服務生便是如此，她們既是鹿角壺酒館的服務生，也是克瑞汶的學徒，正是看穿了這一點，蓋文一開始才猶豫的，他可沒時間在這裡當男服務員。
既然是邊工作邊學習，就意味著拜師過程不會太繁複，主要還是稱呼、態度上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