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眼了,這點傷還用抹藥?】
經這麼一鬨,林穗也冷靜下來了。
【是我想多了吧?也許人家生了雙含情眼?看狗都深情吧】
富貴:也就看你這條狗深情了。
屋內,燭光搖曳。
光影倒映在時安那光潔白皙的臉龐,烏黑深邃的眼眸、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他垂眸,眉頭從未舒展。
林穗愣住,毫不避諱,盯著他臉。
【長得白淨,帥氣】
時安的嘴角一點一點,慢慢挑了起來。
【像是被狗舔過的瓷碗】
富貴:好歹毒的比喻……
時安嘴角迅速的平了回去。
他不再去想那些話,輕握她的手,用濕手帕輕輕擦去她手上的塵土,再用金創藥塗抹在傷口處,最後拿出紗布包紮起來。
過程太熟練,以至於給林穗看的一愣一愣的。
“抱歉……”時安自責。“痛嗎?痛了與我說。”
【痛?沒啥感覺,早習慣了】
【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問我受傷痛不痛?還挺有意思的】
時安垂眸,心中酸楚。
從小到大,沒人問過林穗受傷痛不痛,習武累不累。
富貴有點心虛,他也從未關心過,不是他不想關心,而是怕問了,林穗說痛喊累,他怕自己心軟……
“沒事,不痛。”林穗實話實說。
“那你原諒我了?”他神色落寞,像是害怕被拒絕。
他也明白了,剛看她的眼神太炙熱了,導致她誤以為自己被當成替身了。
林穗看他自責又委屈的神情,她一瞬間心軟了,鬼使神差的擺擺手,胡言亂語道:“有錯都是彆人的錯,你永遠是對的。”
“少責備自己,多汙蔑彆人。”
【你人還怪好嘞,明明是我誤會了你】
時安看著她,茫然點頭,“好……”
[歲歲!清醒一點,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
富貴忽然出聲,他早就看時安不順眼了!big膽!想對他從小養到大的女鵝做什麼!!
【啊?對對!與其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
“隻是……”林穗話鋒一轉。
“你也不屬於這吧?”她看向時安想看出些端倪,但他神情並未改變。
“我懂我懂,對暗號是麼?”
時安不懂她在說什麼,但也並沒打斷,靜靜的看她小嘴一張一合。
“奇變偶不變!”林穗試探的問道。
?
【來了,來了,老鄉相認的場景來了】
【符號看象限,你說啊,你快說啊,你快說啊!】
時安遲疑半晌,“符號……看象限?”
他有點跟上她的腦回路了,反應過來,他不該說的。
林穗拍拍他的肩膀,哥倆好的樣子,“你是不是有什麼逆天改命係統啊,怎麼現在過的風生水起的?”
“我記得原著不是這樣的啊。”
時安想坦白一切,可嘴唇動了動什麼都沒說。
林穗也毫不在意,隻當這哥們沉默寡言。
[富貴!你看我說什麼,這哥們也是老鄉吧]
富貴皮笑肉不笑,委婉的催促她:[穗穗,你忘了,今天晚上要走劇情的]
言下之意,彆丟人現眼了。
[哦,對對]
時安無奈,“我不是……”
林穗打量了眼天色,打斷他接下去的話,“我回家了,有空和你聊聊這個劇情哈。”
時安將她送到出院門。
看著她揮手告彆的背影,總覺才剛剛見麵,他眼底漾著不舍,無奈道彆,目光緊緊追隨,看著她在月色中轉身,漸漸消失在朦朧的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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