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將軍這才分給他一個眼神:“是啊,怎麼?就是你小子想娶我女兒?”
“叫你多讀點詩書你不聽,回京了還叫什麼師父,要改稱呼了!”
天知道他在得知自己的女兒,要和沈識簷私定終身這件事時,他的馬匹跑得有多快。
沈識簷掏出那裝滿瓜子皮的荷包。
看著上麵繡的歪七扭八的閨名,他道:“林歲?年歲的歲?”
猛然聽到自己在現代時的名字,說實話,林穗有一陣恍惚。
剛要解釋,自己那便宜爹先開了口:
“那是穗穗幼時乳名,現在很少叫了。”
林將軍似想到什麼,神情都有點悲涼。
【我幼時乳名叫歲歲?】
【還挺巧】
主要兩個字讀音都一樣,她還真不知道。
林穗趕忙轉移話題:
“爹!你不是還要麵聖?快去吧,我和姐姐在家中等你!”
這會兒,沈識簷正斜歪著身子靠在馬匹上一副鬆散的樣子,他漫不經心道:“誒,你不是非本將不嫁嗎,一會我就回府與我爹商量婚事,下聘提親唄。”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同意!”這時,找了林將軍半天的季青青姍姍來遲。
隔著老遠,季青青擠出人群,就已經迫不及待要替林穗做主婚事。
【蛙趣這段劇情沒你戲份,你咋還給自己加起戲來了??】
【爹!!不許同意!!!】
林將軍見到季青青是欣喜的,但聽清季青青在說什麼,林將軍臉迅速垮了下去
他看了眼季青青,不怒自威:“夫人!胡鬨,同意什麼?”
大晟民風還算開放,夫妻之間可以和離,這背後都是六皇子在推波助瀾。
林將軍對待這個夫人,從來都是相敬如賓,他時常覺得自己虧欠於她,每次想要和離,但總被季青青駁回。
林昌原看到林穗身後跟著的國師,心中便再清楚不過了。
沈識簷這小子,不知為何,從小到大處處都要與國師作對,任何事上都必須比國師更勝一籌。
這麼多年依舊未變,現在的沈識簷也無非是想與國師爭上一爭。
把穗穗托付與沈識簷,怎叫他安心?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豈是兒戲?”
【我這便宜爹何時講究起這些了?】
其實林昌原也不是那麼講究的人,隻是這句話有逼格,顯得他有文化,所以他就說了。
季青青低著頭連聲道:“家主,是我疏忽了…”
是她心急,口不擇言了…
“無礙,你也不用自責,我知道夫人你是愛女心切。”
林將軍看了圈周圍瞧熱鬨的百姓,低聲對沈識簷道:“此事再議,你這臭小子,瞎說什麼,穗穗怎就非你不嫁了。”
“穗穗如此乖巧,懂事,你彆敗壞我閨女名聲!”
【就是就是】
【其實也沒什麼名聲可言啦,早就被我自己敗壞了,哈哈…】
【原著裡說我和女主天差地彆,所以就賦予了我這個顛婆人設】
此時的林將軍因為長年不在京中,他渾然不知林穗在京中水性楊花的人設。
沈識簷笑了,指了指林穗手中的應援牌:“您瞧,不是我敗壞她名聲,她這牌子上不明晃晃寫著非本將不嫁麼?”
【你小子!要不是原著讓我這麼演的,誰非你不嫁了啊??】
【今晚就把你寫進我暗殺名單!】
沈識簷沒抬頭,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劍穗上的鈴鐺。
鈴鐺聲叮當作響。
呦,還要暗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