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曲亦這麼一攪和,林穗他們連忙避開曲亦視線,混跡人群,迅速消失在大眾視野裡。
【急急急,就你急,給我閉嘴!!】
虎皮座椅上醉醺醺的大當家,直接把手中的酒碗摔在曲亦臉上。
霍勇發怒了:“吵吵什麼?你在瞎叫喚什麼?”
“給我老實一點!”
一旁小弟簇擁著霍勇,嘴裡對著曲亦放狠話:“老實點!誰叫你把馬糞擦到我們大當家的虎皮坎肩上了?真是好大的膽子!”
曲亦被砸的頭暈眼花,他瞬間閉嘴了,林穗肯定是來救他的!林穗心裡肯定是還有他的!!
【?馬糞】
【蛙趣,曲亦你沒事把馬糞擦人家虎皮坎肩上乾嘛?哈哈哈哈哈神經病】
【你真是活該】
沈識簷爆笑如雷,這個曲亦真是沒事找事乾,把馬糞擦彆人的虎皮坎肩上?真是好賤的手啊,難怪人家不針對季薇就針對他。
這時,有一山匪慌慌張張跑進來稟報:“報!大當家,不好了!柴房那幾個京城人都不見了!”
霍勇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我的壓寨夫人也跑了?”
【壓寨夫人?季薇嗎?】
“是!還有……二當家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是我剛剛打的那個嗎?其實我下手還算輕的啦】
沈識簷裝作若無其事在一旁發呆,他心裡屬實佩服林穗,原來她剛剛把人家二當家的給打了啊,那個二當家強壯如豬,林穗一拳就給人砸暈了?
“怎麼會昏迷不醒?你們不是說那京中人細皮嫩肉,不會武功嗎?”虎皮座椅上的霍勇疑惑:“那群人的武功當真如此高強?”
山匪小弟想了想:“看起來是這樣,二當家下巴都被打脫臼了。”
霍勇氣憤,又把手中的酒碗狠狠地摔曲亦臉上:“給我去找!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著我眼皮子底下打我二弟?”
“是!”山匪小弟屏退,帶著一部分人去搜查。
曲亦被酒碗砸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他是什麼很賤的人嗎?為何動不動就砸他??
緩過神來,他四處打量,眼見林穗那一眾熟麵孔都憑空不見了,曲亦心裡頓時就慌了啊。
他這輩子都沒和畜生待在一起過!!他不想和這些臭氣熏天的畜生待在一起了啊!!
身邊的一隻騷羊靠近曲亦,騷羊用自己的屁股蹭了蹭曲亦。
曲亦聞著羊騷味直犯惡心,他終於是忍不了,大喊一聲:“大當家的!我知道他們在哪裡!”
憑什麼隻有他一人被關在這裡聞羊騷味?林穗他們卻安然無恙?
【去尼瑪的,我們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你的,好家夥,你直接賣隊友可還行?】
虎皮座椅上的霍勇這才分給他一個眼神,“那你說,他們都在哪裡。”
曲亦手指人群,“大當家!他們四個人都在人群裡!我剛剛看到了!”
【一口一個大當家,你倒是叫得順暢了】
一個小弟不屑道:“我看你老眼昏花了吧?”
那群人一個個都是不講義氣人,特彆是那個女的,最會出賣朋友了,能掙脫束縛肯定直接跑出寨子了,怎麼可能還會原路返回?
曲亦急了:“不是!你讓我去找,我肯定能給你找出來的!”
山匪小弟看向霍勇,等待指令,霍勇微微點頭,幾個山匪扯下栓樹上的繩子,繩子的另一端套在曲亦脖頸上,山匪遛狗似的遛著曲亦。
曲亦目眥欲裂緊盯人群中的每一個人。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林穗在心中念經,不是他們不想跑,而是根本跑不掉,大院裡都是群魔亂舞的山匪,如果他們現在走掉,那就太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