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
快過春節了,國子監都放假了。
墨染被罰禁足還被扣了俸祿,雖然不重,但林穗也知足了,畢竟墨染真的很少被罰。
事情鬨的還蠻大,林昌原得知後心中暗暗吐槽了墨染幾句。
現在的小姑娘怎麼心眼都這麼小啊。
院子中,幾人聚在一起閒聊,林昌原打趣道:“穗穗,你們祭酒告訴我,你在屋頂上下亂跳,飛簷走壁?可有此事?”
林穗汗流浹背:“沒有的事,祭酒肯定是誇大其詞了。”
林昌原用力點頭:“嗯,為父也覺得,你們那祭酒也太會誇大其詞了,怎麼把上房揭瓦形容成上躥下跳了啊。”
林少虞和林稍各自心照不宣。
上房揭瓦?這都是低估林穗了…
“今日上朝,聖上竟把長留山那些匪寇歸納入林家軍營了。”
林穗來了點興趣:“我說今天府上怎麼那麼多熟悉麵孔,他們還一個勁地和我問好。”
【不對,墨雲池這小子不要嗎】
【天呐,那個二當家力大如牛,這麼好的人才他說讓就讓了?】
【等等,這劇情似乎不太對勁啊…】
這幾日,林穗也是閒得很,三更半夜有事沒事,就到後院裡踩點。
林少虞默默在暗處,觀察她這異常的舉動。
終於是有一天,讓林穗找到了合適的時機可以溜出去了。
後院中,火冷燈熄,她正準備翻牆時,身後傳來質問聲。
“三更半夜,又準備去哪?”林少虞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看著她。
總算是給他逮住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去做賊。
林穗翻牆的腳一頓:“睡不著,隨意走動走動。”
【天殺的,你也知道三更半夜,那你還不去睡覺?!】
“隨意走動?那你換什麼夜行衣?”
他還以為進賊了,差點要和那賊一較高下…
林穗低頭看著自己這一身做賊似的裝扮,乾笑兩聲:“啊,原來這玩意叫夜行衣啊,黑色,挺好看的,就穿了。”
她斷斷續續編出個謊言來。
【哥,你就放我離開吧,我想去七色看看遙仙阿姐】
林少虞頓了頓,喃喃道:“快過年了。”
刀尖舔血的生活總會膩,他也想當個正常人。
這是他過的第一個年。
書上說,過年,不宜見血。
他不想看到過年時林穗還渾身帶著傷。
然後到時,他還要伺候她吃喝拉撒。
麻煩。
【是啊你也知道快過年了,遙仙阿姐一個人孤苦伶仃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過年,你忍心嗎?】
【你可能忍心,但是我不忍心啊】
林少虞毫無征兆道:“我有個朋友…”
【無中生友】
【你有個屁朋友,我看都是你的屬下吧】
林少虞噎了噎。
不是,她怎麼知道的?
管她怎麼知道的,反正他裝不知道就行了。
隨後林少虞鎮定自若:“他常和江湖打交道,我也屬於耳濡目染了,若有什麼想問的,大可問我,不必三更半夜出府去冒險。”
林穗懵了:“你怎麼知道我要出府去冒險?”
【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航~】
林少虞閉了閉眼,終於是忍不了了:“你自己看看你這什麼打扮,你穿夜行衣,不是出府去冒險?彆用你那不打草稿的借口搪塞我。”
林穗垂著腦袋被罵得狗血淋頭。
看她一直低著頭似乎真的是認錯的樣子,林少虞心也稍稍軟了一點。
結果,下一秒。
【小登西還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