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以為你是那高高在上的先後嫡出呢?”林穗定定看她三秒,輕飄飄落下一句話。
惡毒女配今天算是給她裝爽了。
沈識簷都有點佩服林穗這突如其來的氣場了。
【時安可都說了,你身份有異!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沈識簷挺意外,原來這墨染不是嫡出啊?
“你要敢告狀,我就給你逮到小巷子裡重新教育一通。”林穗狠毒說著:“從前你怎麼欺負墨欣的,我今天通通給她討回來。”
“你惡,那我就比你更惡。”
沈識簷點頭如搗蒜,他捧哏:“通通討回來!”
墨染嘴角狠狠一抽。
富貴:“起猛了,這句話我沒聽錯應該是原著裡你欺負女主時說的台詞吧?”
“老子以為你終於想通,要開始走劇情了,結果是在教訓彆人。更可氣的是你用原著裡的台詞教訓彆人!”
林穗沉默了:“你到底為什麼會覺得,我會六親不認到對女主說這種話?”
她轉而憐憫般看著地上的墨染,開口道:“墨染啊墨染,可歎你到如今還洋洋自得,目中無人到如此田地。”
墨染通紅眼眶瞪著她,恨意都快漫出來了:“你知道了?時安他都告訴你了?你又有什麼資格評判我?對我評頭論足的?!你不也是鳩占鵲巢頂替彆人的假千金?”
“父皇一日不昭告天下我的身份,那我一日便還是那先後嫡出!墨欣她永遠是那宮女所出!永遠上不得台麵!”
【你就繼續自欺欺人吧】
林穗眯眼看她。
“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原來墨欣才是嫡出??你竟然心知肚明?可惡啊,時安這小子神神秘秘的,老是說一半藏一半的,都沒告訴我。”
【香妃,該斬!!!拖下去!】
林穗邪魅一笑:“哈~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眾人:“……”
墨染太心知肚明了,那餘貴妃常常用那種慈愛的眼神看著自己,兒時常常在她耳邊念叨著她是如何的機關算儘,如何的費儘心機。
她是如何把那先皇後拉下高座的,墨染再清楚不過。
隻是後來,那餘貴妃暴斃於自己宮中。
墨染心中一直有個猜測,因為餘貴妃暴斃那晚,她是親眼目睹的。
是皇兄!是墨雲池!是墨雲池殺了餘貴妃。
可是她和六皇兄還有墨欣那個賤人從小是一同被餘貴妃帶大的。
她始終蒙蔽自己,一直不願意相信,墨雲池隻是被前任國師綁架了段時間,怎麼回來就變了個人似的,竟害了從小待他如己出的餘貴妃。
當年餘貴妃趁亂所做的一切事情,皇上都是不知情的,更彆說墨雲池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思緒拉回現在,從前被她看不起的林穗正居高臨下睥睨著自己。
林穗歎息道:“墨染啊墨染,可悲你到如今還死不悔改,鳩占鵲巢到如此地步。”
沈識簷:“……”
姑奶奶,這個逼你今天是非裝不可嗎?
墨染:“?”
現在她竟淪落到人人都可踩一腳的地步了!?
誰都可以踩她,偏偏這個與她同病相憐的林穗不行!
她惡狠狠道:“與你何乾?鳩占鵲巢?可笑!你不也是假千金?占了你姐身份十餘年?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對本公主指手畫腳!”
“至少我血液裡留著是皇室的血!你呢?野種一個!”
沈識簷懶散倚著牆,睨了她一眼:“假千金?誰與你說的?季薇?”
他對林家那點破事也算是有點了解,無非是那季青青知道些什麼,然後就到處造謠,讓林穗身敗名裂。
當初,那季青青本是溫晗的閨中密友。
十六年前,彼時林將軍正在邊疆戰場浴血奮戰。
而身在京城的溫晗,在臨產時屋內卻突然失火。
也正是在那場大火中,林穗和林梢的身份被人借機掉了包。
溫晗也死於那場大火。
那時,季青青信誓旦旦地說,她不忍心看著孩子還這麼小,就無人照看。
然後,季青青便寫了一封家書,將此事告知了遠在邊疆的林將軍,於是被調換身份的林穗就交給她來撫養了。
林穗就這麼被她養成了一個廢物草包。
國子監四班裡,多數時候都在教些進學階段的讀物,由此可見,林穗從小不通文墨,學的有多差勁。
季青青很聰明,當著林將軍的麵從不苛待林穗,也不貶低林穗,所以她到現在爪牙都沒露出。
沈識簷也是往常從林穗心聲中才得知,她自小過得並不是很好。
墨染抬頭看著沈識簷冷嗤:“是季薇又如何?快放我出去!我要見我父皇!”
沈識簷懶散倚著牆,問著林穗:“還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