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真的是服氣了,這倆人怎麼越聊越偏了,人家穿書者相認不都是交換已知信息嗎??她們在聊什麼低脂內容啊?
富貴心累:“林穗!彆廢話了!”
林穗被吼得一激靈。
“打住,我們越聊越遠了。”林穗道:“那你都擺爛了,你黏著墨雲池是什麼意思?”
許明溪恢複以往高傲的語氣:“他不是男主嗎?我想成為女主。”
人還是得混出一翻事業的。
林穗:“……”
【真的是好清新脫俗的回答,我差點被你噎死】
意外的是,她身後那群人隻是一直在支著耳朵偷聽,但是對於她們這種驚世駭俗的對話沒有顯露出半分驚訝,
林穗有點懷疑了:“他們好奇怪。”
她指了指身後的眾人。
許明溪順著她手指方向隱晦看去,深思片刻後小聲回道:“我也覺得,我不止一次懷疑了,他們接梗的速度真的很快,他們聽得懂我們倆的對話嗎?”
聞言,身後眾人心下一驚。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都開始假裝自己很忙碌。
林穗聳肩:“不知道,無所謂,擺爛吧。”
許明溪點頭:“我看行。”
“七色掌權人你知道是誰嗎?”林穗本來是沒什麼希望的,哪知許明溪還真答得上來。
許明溪想了想道:“前任國師啊,京中武將應該是知道的啊,你消息這麼閉塞?”
林穗咂摸了下:“難道…我爹被孤立了?”
【我爹那性格都能被孤立?】
許明溪認同:“有可能,長年駐守邊疆,大抵是朝中人脈不太行。”
沈識簷聽了想笑,林將軍每次上朝基本都在悄悄打瞌睡,明明是他憑一己之力孤立了所有人…
“等等?前任國師??”林穗猛然驚醒,她壓低聲音:“那和時安有什麼關係?”
許明溪同樣壓低聲音道:“前任國師,好像是他叔叔。”
“當年時家家主死於府中,陛下念在時安年幼不能掌權,便將國師一職交由他叔叔了。”
林穗道:“為何一定要是時家?彆人不能當任國師?”
許明溪思忖片刻:“他們家好像是什麼古老家族吧,整得挺神秘的。”
林穗諾有所思。
【七色掌權人是時安叔叔?可憐可憐,被自己親叔叔所害】
【就憑那前任國師短短幾年內,就一手創辦與朝廷勢均力敵的組織,不難猜出,多半也是個穿書者】
一路走到街上,燈火闌珊,人潮如織。
細雪霏霏,未若柳絮因風起。
華燈昭昭,千盞明燈滿京城。
上元夜的京城真是好生熱鬨。
行人往來熙熙,燈火通明,讓這寒冬臘月平添了幾分溫暖。
“京城燈會好生熱鬨啊。”林穗驚呼出聲。
許明溪在她身邊站著,“瞧你那點出息。”
她自小在京中長大,這燈會她從小看到大,實在覺得乏味,不過有三兩朋友在,應該就不會無趣了吧?
他們悠悠然沿著街邊漫步逛燈。
有表演噴火吐霧的,有人湊的太近,險些燎到頭發,惹的圍觀百姓哈哈大笑。
還有些伎人在高高的繩索上來回跳躍,在空中靈活翻騰,忽而顛盆,忽而倒缸。
林穗眼睛亮了亮:“我覺得,我上我也行。”
他們自是沒人會去懷疑,林穗話中的真實性的。
許明溪腦補了下那個畫麵道:“還是彆了,你今日打扮的挺像那麼回事,放棄你成猴的夢想吧。”
看這花市燈如晝的盛美景致,林穗心中歡喜至極。前世她看過燈紅酒綠,看過煙花遮天,看過更擁擠的人群,更繁華的集市,卻從未有今天這樣的感動。
時安在她身後從容慵懶,亦步亦趨緊跟。
他平常都是靠過人的耳力辨彆方位,因此行為舉止看起來和常人無異。
眼下看不見她開心動容的神情,倒是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