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嫌棄地看了眼這比她胳膊還粗的鐵欄杆。
七色地牢的欄杆也不行啊,看著挺唬人,這麼不經掰,她才動用不到一成的力氣就掰彎了?
也不過如此嘛,區區小欄杆,拿捏。
確保這鐵欄杆被自己掰的筆直,毫無異樣後,林穗還是在原地站了半晌。
富貴忍不住問了嘴:“你愣著乾嘛?”
林穗故作深沉:“彆問,問就是在思考。”
這一層的牢房倒是沒有人看守,但林穗還是慫啊,敵眾我寡的她不太敢動啊,很怕被七色的人發現,然後抓起來嘎掉,那就玩完了,所以她走的每一步都萬分謹慎。
四周一直傳來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林穗拳頭邦邦硬,不用想都知道定是七色在動用那慘無人道的酷刑了。
她現在隻能祈禱自己爹和自己哥彆睡死了,趕緊發現自己不在狗窩,然後帶兵來解救自己,順帶把七色分部一窩端了。
忽地,離她十米開外的一間牢房裡傳出了審問犯人的聲音。
林穗借著昏暗的光線,隱蔽起自己的身形,附耳偷聽著。
四周沒有遮擋物,但是林穗身形較小,蜷縮在角落裡也不易被人發現。
那間牢房裡不斷傳出鞭子抽打的聲音。
“對七色陽奉陰違,對程大人欺上瞞下,遙仙,如今你當狗都不會當了?”
林穗瞳孔放大,他們竟然敢打遙仙!!
但現在對麵有幾人她尚未分明,不能貿然行事。
行!她忍!!
忽地,頭頂天花板上傳來一陣曖昧的喘息聲。
這叫什麼?春天來了?又到動物們交配的季節了??
七色這地方亂的很,發出這種聲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林穗滿頭黑線。
這七色是經費不夠嗎?這地牢太不隔音了!為什麼老是從天花板上麵傳出些鬼哭狼嚎啊?
林穗手無寸鐵,見四下無人,隻有十米開外關押遙仙的那間牢房裡有人,她便又去掰彎牢房的鐵欄杆,然後動作放緩,將自己這邊卸欄杆的聲音壓製到最小。
富貴看她嘿咻嘿咻地卸欄杆有些語塞。
彆說,她騷操作還挺多。
林穗沒武器可用,她又不想一手一個掐雞似的掐斷彆人的脖子,那樣有辱斯文,所以她隻能卸下鐵欄杆當武器了。
指甲縫裡都是人肉泥太惡心了,她還是學時安一樣,優雅一點吧。
主打一個優雅永不過時。
雖然拿著根鐵欄杆打人好像也優雅不到哪裡去。
林穗邊卸欄杆邊問道:“富貴你說,這次我會死嗎?我爹他們睡醒沒啊?啥時候能來救我啊?”
富貴道:“這七色掌權人也是手握係統的穿書者,保不齊這次你就嘎了,但問題不大,嘎了咱們去做下一個任務。”
還有下一個任務啊??
在林穗耳朵裡就是:‘嘎了,但沒完全嘎’
她拍拍自己小胸脯,舒出一口氣,那她還真的是謝天謝地了。
富貴深深歎了口氣:“你看看人家,他也是穿書者,也有係統,他靠著係統做大做強,搞了個令人聞風喪膽的七色。你呢?給你金手指你還不中用。”
看到牆角一隻小強爬出,富貴氣得跺了跺腳,補充道:“你混的連蟑螂都不如!!”
蟑螂:“?”
出場費結一下,謝謝。
林穗:“……”
彆罵了,再罵破防了。
林穗怒了:“什麼叫我混的連蟑螂都不如?!它會陰暗爬行我也會啊!它會飛我也會啊!我哪裡不如它了?!”
想到什麼她補充道:“我如不死它!!”
蟑螂:“……”你禮貌嗎,這個梗是過不去了嗎?
富貴看著腳邊越爬越快的蟑螂,愈發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