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萬瓶,單價一塊錢的話,那就是六萬塊。
雖說粟顏為崔向東很心疼這筆錢——
但想到這是他為了她,才做出的犧牲,心裡更多的就是甜滋滋;左右不過是六萬塊罷了,粟大夫還是有七八萬私房錢的;大不了,以後找個機會把這六萬塊給崔向東,就當是代替天東醫院買下這批貨來就好了。
可是現在。
崔向東卻說,要和天東醫院簽訂為期五年的免費供水合同!
而且還說,要為天東醫院免費巨好吃的嬌子大碗麵,也是免費五年!
這怎麼可以?
崔向東豈不是要賠掉褲衩?
王處長也連忙說使不得啊,真的使不得。
“這有什麼使不得的?”
崔向東大手一揮:“不為彆的,就為富士山敢讓我的小粟姐受委屈,我也得這樣做!”
“向東——”
誰的小粟姐,眼圈忽然紅了,趕緊垂首,用力咬住了嘴唇,可淚水依舊無法控製,劈裡啪啦的往下落。
崔向東見狀,趕緊抬頭看了眼天。
還好。
烈日炎炎,並沒有打雷的跡象。
不過以後,最好少裝逼。
不知道富士山做的那些破事、不知道王處長極度討厭富士山之前,崔向東還不會想很多。
現在知道了——
崔向東立即意識到,這是把富士山趕出青山市場的最佳機會!
老滅絕早就給崔向東算過一筆賬,嬌子礦泉單憑成本價是一毛錢。
其實秦襲人錯了。
嬌子礦泉的成本價,隻有四分錢的瓶子,和最多一分錢的水、人工等本錢,也就是五分錢。
要不然他也不會說“我們是大自然的搬運工”了。
成本價五分錢單憑,兩千瓶才一百塊,加上運費、裝卸的錢,兩千瓶的本錢也就兩百塊。
一個月六千塊,一年才七萬多。
但收入呢?
嬌子集團這麼大方,讓天東醫院在五年內的賣瓶裝水這一塊,以嬌子礦泉為主的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天東醫院每天的“客流量”堪稱海量,抬頭就能在顯眼的位置,看到“嬌子礦泉,有點甜”的廣告,並下意識的記在心裡,很正常吧?
當天東醫院把賣水的錢,去掉勞務成本後全都補貼在貧困患者的身上,並為此登報感謝嬌子集團,不愧是社會良心企業,好像沒問題吧?
無論是粟顏,還是王處長。
他們隻是看到了崔向東的付出,卻沒意識到他從中得到的回報,堪稱是幾何倍增。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
畢竟崔向東現在用的這種促銷手段,放在後世雖說是爛大街,當前年代卻沒誰用過。
總之。
崔向東以極其微小的代價,會從天東醫院收回豐厚的回報!
關鍵是,還趁機獲得佳人的感激,和更洶湧的愛。
“小粟姐。”
崔向東握住了粟大夫的小手,輕聲說:“為了你,我願意去做任何事的。”
“我也是——”
粟顏抬頭,喜悅的淚水肆意流淌,看著他:“願意為了你,去做任何事。”
王處長一看,心想我是不是暫且回避下?
這個念頭未落。
他的電話響了。
富士山的孟總來電,爽朗的聲音:“王處長,我是孟祥啊。”
粟顏和王處長看不透的玄機,孟祥同樣看不透。
但孟祥在商業這一塊的嗅覺敏銳指數,卻遠超粟顏和王處長。
得知當前正在全力抗災的嬌子集團,要給天東醫院免費提供礦泉水後,孟祥頓覺不妙。
尤其王處長盛怒之下,吼出的那番“有我在天東醫院醫院一天,富士山就彆想在醫院賣水”話,更是讓孟祥心中驚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