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清醒過來後,臉色猙獰,眼冒凶光,不住的低聲咒罵,抬腳重重的踢開了椅子,拿起小包和電話,追了出去。
車子啟動。
崔五姑問苑婉芝:“我們怎麼辦?”
倚在車門上的苑婉芝看著車窗外,夢囈般的反問:“香雲,你想不想讓人知道,我們是混吃等死的家庭婦女呢?”
崔五姑想嗎?
肯定不想!
她皺眉:“婉芝姐,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暫時先瞞著這件事?或者乾脆說,我們就當今晚從沒有來過雲湖?”
苑婉芝回答:“你想怎麼做,那是你的事。但我在崔向東求婚之前,是不會離開青山,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我被他罵傻了的這些事。”
崔五姑語氣不悅:“婉芝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不是一夥的,遇到問題要協商的嗎?”
“我真後悔,和你是一夥的。”
苑婉芝回頭,看著崔五姑:“如果不是你出餿主意,再三勸我晚來一個小時。其實早就做好拒婚豬豬,不屑理睬回歸崔家等準備的崔向東,也絕不會用這種態度,狠抽我這張老臉。”
她說著抬手,抽了幾下自己的臉。
她的臉滿是膠原蛋白,一點都不老。
幾巴掌下去,就變紅了。
開車的司機,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崔五姑——
她也後悔了好吧!
“香雲,看在我們是一起來青山的份上,我最後一次和你共事。”
苑婉芝放下手:“崔向東算計了包括你,我在內的所有人。憑什麼,要讓我們兩個丟臉?要丟臉,我們大家一起丟。今晚的事,先憋在肚子裡!等他求婚粟顏,讓那些人驚掉下巴後,我心裡才會舒服,心理才會平衡。”
看著這個妝容精致,相貌嫵媚的少婦,崔五姑忽然莫名打了個冷顫。
她終於肯相信,以前聽說蕭家的老二媳婦,其實是個貌美心機婊的話,是真的了。
這兩個女人會怎麼做——
秦襲人可不知道。
她隻是在離開招待所後,馬上就拿出電話,呼叫秦老。
嘟嘟。
秦老書房內的電話,占線。
隻因秦老在給長子秦明道,打電話。
苦笑著說:“明道,我考慮良久之後,才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要告訴你一個,我們做夢,都想不到的消息。”
秦明道連忙問:“爸,什麼消息?”
“我的小女兒,你的親小妹。”
秦老語氣幽幽:“其實早在去青山工作的第一天,就已經和崔向東領了結婚證。他們現在是合法夫妻。崔向東,是我秦家最小的女婿。”
腦瓜子嗡嗡地。
繼秦老的腦瓜子嗡嗡地之後,人在天南省的秦明道,也品嘗到了這種感覺。
老半天,他才磕磕巴巴的問秦老,究竟是怎麼回事。
語氣幽幽的秦老,就把秦襲人給他說的那些,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小妹怎麼如此任性?”
秦明道急得直拍桌子:“唉!如果崔向東得知被結婚後,還不得可勁兒的鬨?畢竟我們都知道,早在襲人在大學時,就曾經專門收拾過崔向東。真要鬨大了,我秦家的臉往哪兒擱?天下人都會嗤笑我秦家的小公主,為了倒追男人,竟然到了這種如饑似渴的地步。”
“行了。”
秦老皺眉訓斥:“木已成舟,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我給你打電話,就是協商下咱們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不是聽你這個長子,在這兒抱怨我小女兒的!”
秦明道——
被秦老訓了一句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苦笑:“我們除了給襲人擦屁股,還能怎麼辦?畢竟崔向東和她的檔案,都已經被方主任給提走了。這也證明了老人家,早就知道他們是合法夫妻了。但老人家卻沒露出絲毫的風聲,擺明了就是讚同兩個孩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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