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危險任務時,她身先士卒可謂是理所當然。
可崔向東在得知她要親自犯險後,卻忽然心慌了呢?
崔向東心中茫然。
秦襲人陪著他沉默半晌,才問:“崔向東,你舍不得我去冒險?”
“我舍不得你去冒險?”
崔向東眨眼。
他哈的一聲嗤笑:“小秦秦,你腦子沒問題吧?我們最多隻是老師和學生,是肩負音符的關係!你又不是我妹子,更不是我老婆!我有什麼舍不得你去冒險的?我剛才的反應,就是怕你走了後,誰在雲湖盯緊瘤哥?畢竟幾天後,我也要去香江的。”
縣局大院內。
秦襲人右手舉著電話,抬頭看著東方慢慢升起的月亮,說:“我走後,陳勇山會全權負責縣局的一切工作。確保小樓的安全,盯緊瘤哥。一旦察覺出不對勁,他可以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暗中擊斃瘤哥。”
崔向東沒說話。
他能確定秦襲人的安排,絕對是最合理的。
秦襲人又說:“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切!
崔向東嗤笑一聲,說:“我懶得管你。何況該怎麼做,那都是你的本職工作。好了,我得回家伺候那個小祖宗去了。”
不等秦襲人說什麼,通話結束。
“崔向東,我終於在你的不知不覺間,走進了你的心裡。”
秦襲人放下電話,低聲自語。
“蕭錯。從今晚起,你徹底失去了和我一爭長短的資格!”
秦襲人再次低語後,忽然笑了下。
秦襲人去水木大學之前,也沒有笑過?
暫且不管這個問題。
但今晚——
確實是她六年多來的第一次笑!
儘管那笑容,猶如午夜曇花盛開般的一閃即逝。
卻已經足夠,驚豔了整個黑夜!
她再次拿起電話,呼叫樓小樓:“半小時後,我就去你家。做點好吃的,陪我喝兩杯。”
不等樓小樓說什麼,秦襲人就結束了通話,快步走向了辦公室那邊。
剛回到家屬院的樓小樓——
傻楞半晌。
她才閉了下眼,惡狠狠的罵:“該死的老滅絕,總來纏著我算什麼呢?”
罵過後,她開始琢磨著是不是在屁股上,貼上兩片膏藥?
以免秦襲人在無意中,看到那朵玫瑰那倆字。
夜色越來越濃。
荷花鎮最好的一家飯店內。
喝了八分醉的呂宜山,再次忍不住的拍著桌子,怒罵起了崔向東:“這個該死的廢物!竟然對我自稱老子!這件事,我他媽的和他沒完。”
陪他一起喝酒的人,還有三個人。
一個是常務副縣長胡援朝,一個是常委副縣長林自亮,還有一個是荷花鎮委書記呂宜河。
這三個人,都是呂宜山的絕對心腹。
“呂縣,消消氣。”
胡援朝遞過去一根煙,勸道:“無論怎麼說,崔向東當前風頭正盛。縣裡不但有代表著燕京秦係的樓書記、秦局正在極力拉攏他。還有彩虹鎮上的天東第一少,也是和他稱兄道弟的。現在和他硬剛,對咱沒什麼好處。”
他說的這些,呂宜山當然很清楚。
可就是咽不下那口氣去啊!
“呂縣。”
搞清楚咋回事後,就沒怎麼說話的林自亮,緩緩的說:“咱說句實話,向東同誌發火,還是有情可原的。畢竟雲湖嬌子,是老人家親自扶持起來的品牌。老百姓提起彩虹鎮,就會想到大眾所喜歡的嬌子麵和水。東洋人卻非得去那邊投資建廠,生產寵物糧。這不僅僅是羞辱彩虹鎮,甚至都是在羞辱我們整個雲湖縣!”
呂宜山頓時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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