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的爽朗笑聲——
卻沒有影響到秦襲人和樓小樓。
她們隻是迅速的對望了一眼，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擔憂。
“怎麼。”
秦老好像察覺出了不對勁，笑聲收斂：“崔夫人，小樓，你們怎麼不高興呢？”
崔夫人沒說話——
樓小樓輕聲問：“爺爺，您覺得本來就如日中天的我秦家，這時候立下如此的汗馬功勞，會是一件好事嗎？”
嗯？
秦老愣了下，脫口問：“怎麼就不好了？”
樓小樓無比的冷靜，說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鶴立雞群，人必殺之！”
秦老在欣喜中，突遭樓小樓“鶴立雞群，人必殺之”的冷水當頭潑下。
他隻是稍稍愣了下，就笑道：“小樓，你擔心很有道理。但這件事，和彆的事不同。”
彆的事——
比方秦家支持崔向東的那篇文章；秦家幫崔向東給老人家遞刀“砍”陳商王三人的事。
秦家肯定會從中受益匪淺，但卻會得罪人。
利益受損的鴿派，也會時刻盯緊秦家，希望能抓住機會報複回來。
“可搜救段慕容這種事呢？”
秦老耐心的解釋：“首先，能解開老人家的心結。關鍵是其次，我秦家搜救到大理小段，不會因此傷及任何勢力的利益，也不會和任何的勢力結怨。至於所受的利益，也隻會是來自大理段家。隻要不殃及彆人的利益，那麼我秦家就不用怕木秀於林、鶴立雞群，遭人猜忌。”
不愧是薑是老的辣。
秦老的這番分析，無論是樓小樓還是秦襲人，此前都沒想到過。
塵世間所有的鬥爭。
無論是國與國，還是人與人，都是圍繞著利益來的。
當自身利益沒有受損時，吃飽了撐的才會去忌恨彆人！
樓小樓和秦襲人對望了眼，恍然頓悟。
“襲人，小樓，你們儘管放心。”
秦老又笑道：“我很清楚什麼樣的好處，就算砸鍋賣鐵的去爭，也得爭。又是什麼樣的好處，即便沒有任何的付出卻能一口吃個胖子，也不能要的。”
樓小樓姑侄倆，對秦老的佩服的不行。
秦襲人提出了新的問題：“爸，您知道段慕容被救出來後，是什麼樣子嗎？”
唉。
秦老先是歎了口氣，才說：“那些人販子畜生，就該千刀萬剮！雖說我沒見過段慕容，但僅憑尋人啟事的照片，也能看出她是個絕美的女孩子。可當老二親自帶人，把段慕容救出來時，她卻已經變成了麵目猙獰的傻子。”
崔向東還真猜對了！
秦襲人和樓小樓的心裡，一起想。
“剛開始時，老二等人還懷疑那個孩子的臉，是人販子為了躲避搜捕，才做了麵部手術。”
秦老語氣低沉：“可很快，他們就否定了這種猜測。那些畜生意識到自己跑不掉後，竟然用硫酸，澆到了她的臉上。一隻眼睛徹底失明，鼻子也。算了，我不想多說了。總之那個孩子現在的樣子，可能比惡魔還要更可怕。更是被注射了破壞神經的毒藥，徹底變傻。”
“該死的畜生。”
樓小樓也想到了兒時的陰影，嬌軀輕顫，又問：“爺爺，怎麼能確定那就是段慕容？”
秦老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大理段家的人，已經當場肯定了，那個孩子就是段慕容！”
樓小樓還想再問什麼，卻又閉上了嘴。
“爸。”
秦襲人則問：“段慕容被毀容後，秦峰願意娶她嗎？”
秦老的語氣平靜：“相比起他這輩子，都被‘囚禁’在彩虹鎮來說，娶一個被毀容的女孩子，還是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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