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樓叔叔來了。”
幾個小女孩的七嘴八舌,把萬眾圍毆之前的事,全都如實講述了一遍。
這會兒現場圍觀的群眾人數,已經多達上千人。
除了剛嘶聲反駁了句,就被秦襲人冷森眸光給嚇得閉嘴的呂燕,發出了一點動靜之外,就再也沒誰說話了,全都看著幾個小女孩。
本次事件的導火索。
以及萬眾圍毆呂啟明的前期經過,也都隨著小女孩們的如實講述,水落石出。
“呂燕!”
樓小樓搞清楚怎麼回事後,怒叱呂燕:“你和呂啟明,真以為仗著你們的父親是縣長!你們姐弟兩個人,男的就能在彩虹鎮當前調戲婦女,女的就能顛倒黑白,還當街誣陷受害人是個傻子嗎?”
呂燕嘴巴不住的動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可知道,如果不是你顛倒黑白,欺人太甚,就不可能引發眾怒?”
樓小樓跨前一步,訓呂燕的語氣更嚴厲:“呂啟明之所以慘遭圍毆,你就是罪魁禍首!”
呂燕忍不住的反駁:“難道,這群泥腿子打了人,就白打了嗎?”
秦襲人把話接了過去,冷冷地說:“瘋狗想咬人,卻被踢了個半死,這還不是很正常的事?不白打,你還想支付打狗的人,一些勞務費?”
哈!
圍觀的群眾,頓時哄笑了起來。
披頭散發的呂燕,臉色漲紅。
即便她巧舌如簧,父親是縣長,卻也不敢和秦家的小公主硬剛。
“呂燕,你如果真聰明的話,就不該那樣給呂縣長打電話。”
樓小樓當眾警告這個女人:“你就鬨吧。可我警告你,最好是動動腦子。這位韋夫人的女兒,可是彩虹鎮書記、雲湖縣班子成員之一的崔向東同誌的秘書!嗬嗬,何況呂縣長在雲湖縣,也做不到一手遮天。”
適當警告了下呂燕之後,樓小樓懶得再理她。
抬頭對圍觀的群眾說:“各位父老鄉親,都散了吧。”
此時。
已經聞訊趕來的十多名乾部們,也都幫忙清場。
秦襲人則挽著焦念奴的胳膊,率先走進了鎮大院內。
樓小樓看了眼老樓,也跟了上去。
呂燕已經給呂宜山打過電話,如果他足夠聰明,今天就不會來這邊。
但樓小樓還是做好了在彩虹鎮的鎮大院內,等他的準備。
秦襲人和焦念奴,去了接待室。
樓小樓卻和鎮委副書記說了一聲,打著要和老樓進一步了解事件情況的幌子,直接來到了崔向東的辦公室內。
她坐在了沙發上。
好像是因為鞋子裡有一粒沙子,她除掉了左腳的小皮鞋,揪下了黑色的短襪。
忙著給她泡茶的老樓——
呆呆看著那隻腳丫上的紅色胎記,很久都沒動一下。
樓小樓也沒看他。
隻是低頭,左手輕揉著小腳趾,很隨意的語氣:“給我說說,這個胎記的事。”
“好,好。”
老樓知道要攤牌了,語氣艱難的點了點頭。
他慢慢坐在了樓小樓的對麵,依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隻腳丫,聲音有些沙啞,還空靈:“早在二十多年前,我還是彩虹小學的一個老師,認識了一個下鄉的女知青。她姓方,叫方臨瑜。”
樓小樓的小腳趾,猛地一勾。
她伸手從小包內,拿出了錢包。
打開後,把錢包裡的一個母女合影照,放在了案幾上。
老樓看到那張照片後,虎軀劇顫!
噗通跪地。
雙手抱著錢包,淚水橫流,嗚咽:“小方,小方!”
吱呀一聲。
辦公室的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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