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和秦明道父子倆,其實和苑婉芝一樣,剛在001療養院內看到崔向東時,雖說表麵淡定,實則都是暗中吃驚的。
可秦明道非得這樣說。
無論是苑婉芝還是崔向東,都不能當場拆穿他的謊言。
畢竟明道書記領銜天南,這身份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或者乾脆說,明道書記是要臉的。
放眼大江南北,敢打明道書記的臉的人,絕不會超過三個。
“明道書記現在再三強調‘咱爸’這個稱呼,就是說給婉芝阿姨聽的。就是在警告我這個乘龍快婿,隻能是燕京秦家的,主動退婚我的蕭家得靠邊站!”
“我不敢打他的臉。”
“那就隻能捏著鼻子,先讓老滅絕的陰謀得逞。”
實在不敢打臉秦明道的崔向東,迅速拿定了主意。
看向秦老,輕聲說:“聽聽,扶我站起來。”
聽聽連忙彎腰伸手,把他從輪椅上扶了起來。
崔向東整理了下衣領。
對秦老緩緩的彎腰:“爸,您好。”
即便心中有一萬個不甘!
崔向東在秦明道主動和他再三強調“咱爸”這個稱呼時,也得正式給秦老見禮,喊一聲爸。
苑婉芝的眸光,瞬間陰森了下。
秦老卻伸手攙扶住崔向東的胳膊肘,嘴裡甜甜的答應了:“哎!快,快坐下。”
然後咱爸和大舅哥倆人,一左一右攙扶著崔向東,再次坐在了輪椅上。
崔向東站起來,隻是整理了下衣服,給秦老彎腰見禮,額頭上就有虛汗冒了出來。
臉色也比剛才,更為蒼白了。
畢竟捐獻骨髓、切除一塊肝臟的手術,讓他的元氣大傷。
再加上聽聽又把他當瓷娃娃的來照顧,沒有讓他做科學的康複訓練,身體很脆弱。
聽聽連忙去拿手帕,要給他擦擦汗。
剛拿出來——
苑婉芝卻已經拿著一條淡紫色的手帕,左手隨意輕撐著崔向東的後腦,右手幫他擦拭起了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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