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人在去年臘月28返回燕京的路上,就和樓小樓協商過,該怎麼處置秦峰了。
按照她的本意,是親手把秦峰的四肢都打斷,再逐出家門!
不過樓小樓卻勸她,說她剛結婚,還是給未來的兒子積點德為好,彆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把秦峰母子倆都逐出秦家,對他們乃至島城丁家,就是最大的懲罰。
襲人考慮良久,還是接納了樓小樓的建議。
卻擔心崔向東會對這個處罰不滿,才特意在今早詢問他的意見。
崔向東擺手:“該怎麼處罰秦峰,或者說要不要處罰秦峰,這是你們秦家的家務事,我是不會擅自插手的。甚至。”
“甚至什麼?”
屈膝為他穿鞋的秦襲人抬頭。
崔向東看著她:“你最好也彆管。無論怎麼說,你都算是出嫁了,是崔家的人了。秦家對你來說,成為了你的娘家。你這個嫁出去的閨女,就是潑出去的水。你如果還像以前那樣,插手秦家的事務,可能會引起秦家的不滿。再說了,我還真沒把秦峰當作一回事。那就是個心胸狹窄之輩,成不了大器的。”
“好,我聽你的。”
秦襲人點頭:“以後秦家的事,我能不插手就不插手。”
“真乖——”
崔向東下意識的抬手,去捏秦襲人的臉蛋。
可手指剛碰到她的臉,就慌忙縮了回來。
昨晚那倆大嘴巴的陰影,還在籠罩著他呢。
秦襲人卻抬手,捉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到了臉前,特溫柔的語氣:“我是你的妻子,我的每一根頭發絲都是你的。你想怎麼樣對我,就可以怎麼對我。當然,惡性犯規肯定會受到懲罰的。”
惡性犯規?
啥叫惡性犯規啊?
把你的臉蛋擰紫了,算不算?
崔向東輕擰著粉嫩的臉蛋,真想在作死的邊緣上跳舞,卻因膽汁實在不夠多,隻能作罷。
秦襲人忽然問:“過年了,你不送我個新年禮物?”
“送你新年禮物?”
崔向東愣了下,反問:“你送我啥禮物了?兩個大嘴巴?還是用腳趾頭擰我的腿?”
“崔向東,新年快樂。”
秦襲人說著站起來,俯身伸手捧住了崔向東的臉頰,閉眼微微張開嘴,慢慢的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