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大褲衩子躺在床上的崔某人,愜意的歎了口氣後,又衝站在床前的襲人瞪眼:“愣著乾什麼呢?還不快點給我蓋上被子?我要是著涼感冒了,就是你在謀殺親夫!”
蓋個被子,你也要讓我做?
我看你這是不想活了吧?
我——
很清楚自己一旦對他動粗,他馬上就會去找老爹哭訴的襲人,隻能滿臉“我是你娶來的老婆買來的馬,任你騎來任你打”的無能順從,乖乖的給他蓋上被子。
還又款款坐在床沿上,主動揮舞起一雙小粉拳,輕輕捶打起了他的腿。
“嗯,這還差不多。這種優良品德得保持。”
崔向東抬手捏著人家的小臉蛋,滿意的褒獎了句。
肯定是因為老滅絕畏懼自己的男人氣概,讓崔向東徒增說不出的自豪和驕傲,龍顏大悅下全身心的放鬆;從而導致了疲倦山崩海嘯般的撲來,隻記得剛捏了把她的小臉蛋,就迅速被淹沒,香甜的睡了過去。
“書呆子這麼快就睡著了?”
給他捶腿的襲人,滿臉不信的抬手,試探了下他的鼻息。
鼻息輕緩,悠長,確實是睡著了的跡象。
“敢惡聲罵我!”
”敢拿手指我的腦門!”
“敢打我的屁股,還敢把我當丫鬟用!”
“你還真以為我不敢收拾你呢?”
“我非得——”
襲人咬牙低聲,滿臉的凶神惡煞樣,挽起了袖子。
白生生的小拳頭,在崔向東的眼前晃了足足八八六十八下,卻始終沒有落下去。
一是不敢。
二是舍不得。
她喜歡他。
沒理由的喜歡他。
她喜歡欺負他的感覺。
卻更喜歡被他欺負的感覺!
對有些性子冷淡的女孩子來說,無論是她欺負被她鎖定的男人,還是被這個男人所欺負,其實這都是表達愛的一種獨特方式。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天。
漸漸的黑了。
稍稍沉寂了幾個小時的鞭炮聲,再次開鍋了般的從四麵八方響起。
過年了啊。
沸騰的鞭炮聲,孩子們的瘋鬨聲,空氣中彌漫著的硫磺味,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旋律。
整個世界好像都被喜慶所籠罩。
但絕不包括燕京崔家!
崔家老宅的客廳內,氣壓很低。
崔國勝,崔二姑等二十多號人,個個臉色陰沉。
就連老宅門口掛著的大紅燈籠,在夜風吹拂下輕晃的樣子,看上去都那樣的有氣無力。
“算了,都去吃飯去吧。愁眉苦臉的湊在一起也白搭,反正我覺得要想靠白眼狼,來拉我們一把的希望,是彆想指望了。”
崔五姑打破了屋子裡的沉寂。
大家下意識的看向了她。
她故作不屑的冷笑:“其實,除了大哥和老四遭受打壓之外,其他人也沒受到太大的影響。無非就是錢不湊手,花錢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大手大腳的了。何況我家孫祥和二姐夫都在!他們也趁著天黑去送禮,找關係了。隻要孫祥他們不受影響,我們就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聽五姑這樣說後。
崔國勝等人的臉色,明顯好看了許多。
是啊。
崔家兄弟受那個白眼狼的影響,現在都被踢到了閒職上。
但崔家的老二女婿王熙明,和老五女婿孫祥,那可是各自單位的中堅!
隻要他們兩個不受影響,在燕京其實有著雄厚底蘊的崔家東山再起,還真不是夢。
“香雲說的對——”
崔國勝抬起頭,看向客廳門外,剛要說什麼時,眼睛一亮:“熙明和孫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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