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的精神麵貌發生改變,肯定是因為心頭去掉了一個大患。
畢竟以後他再來盤龍縣時,再也不用擔心會被打悶棍了。
想怎麼逛街就怎麼逛街。
人們去掉心頭大患後,精神麵貌能不好嗎?
他把小鏡子還給聽聽:“什麼我好像變了啊?那是因為你的眼珠子不管事了。話說,我平時就這樣朝氣蓬勃的好吧?”
“奇怪,難道我的眼睛真會出錯?”
聽聽收起小鏡子,又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當回事了。
反正隻要崔向東好好的,他越好,聽聽就越是高興!
何必追求答案呢?
“狗賊,我們回彩虹鎮?”
“小狗腿,我們去青山。”
“去找你於大爺?”
“廢話。機床能早一天送上去,就能早一天受益。”
“還要去青山市政府嗎?昨天你和老方協商,得通過李誌國給老娘們透露一點消息。”
“嗯,先去市政府。”
在倆人特隨意的對話中,車輪滾滾的一路向西。
此時是早上七點四十分。
比崔向東提前十分鐘出門,恰好和吃早飯的聽聽錯開的樓宜台,騎著自行車來到了縣大院門口。
滴滴。
一輛警車剛好從東邊,緩緩的駛了過來。
昨晚去了東關鎮處理械鬥的襲人,也終於帶著滿臉的疲倦,回到了縣城。
她沒回縣局而是直接來到了縣大院,是因為她要把昨晚那邊的處理結果,向方臨瑜彙報下。
當然。
如果縣書記還是李成玉,他不主動問起這件事,襲人絕不會主動找他彙報的。
樓宜台也知道東關鎮那邊,昨晚發生了械鬥。
畢竟縣局副局長祁紅軍,雖說前段時間無視樓宜台的生死,但事後還是積極向她靠攏,縣局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隨時都會向她彙報的。
“秦局,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樓宜台抬腳下車,彎腰看著落下的車窗裡問道。
嘴唇有些乾涸的襲人回答:“這次的情況,要比上次好了許多。起碼沒誰住院,就是要做通大家的工作,合理分配水源。樓副縣,你有空真得去那邊看看。機井太少了,老百姓可是把糧食當作命根子。水澆地的產量,和靠天吃飯的產量,有著天壤之彆。”
哎。
樓宜台皺眉:“其實我早就去過那邊,也知道機井太少。但縣裡實在沒錢,下撥打井。”
襲人忍不住地說:“當初,李成玉從市裡拿到的那三千萬。如果拿出哪怕5來,也能打好多口機井的。可你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錢給揮霍掉。”
“現在提這些,有意思嗎?”
樓宜台有些不願意的說:“我想想辦法,儘可能的解決這個問題。”
“那可是你當初力保的人,怎麼就沒意思了?”
襲人剛要說出這句話,卻又閉嘴。
她正要啟動車子時,卻忽然愣了下。
“怎麼了?”
樓宜台發現了襲人的反應,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把自己的臉蛋:“我的臉上有灰?”
“不是。”
襲人看著樓宜台,滿臉的疑惑:“樓副縣,我怎麼覺得你的氣色,遠比昨天之前好了太多呢?”
啊?
我的氣色,遠比以往好了許多?
該死的小襲人,不會看出我的眉宇間,洋溢著的殘春了吧?
畢竟昨晚我可是把你丈夫,給狠狠哢嚓了好幾次。
“啥時候,秦家小公主也懂得恭維彆人了?切。”
心虛的樓宜台,不屑的嗤笑了聲,足尖點地溜著車子駛進了縣大院。
“奇怪,這個毛刷怎麼在忽然間,就好像一朵玫瑰被澆水施肥了那樣,明媚照人的厲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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