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歪著頭看著聽聽,半晌後才輕聲說:“聽聽,過來。”
正在窗外折柳玩兒,眼睛卻盯著樹梢上那些嘰嘰喳喳,手又開始癢的聽聽,聽到崔向東的叫聲後,哦了聲轉身走到了他的麵前。
“狗賊——”
聽聽張嘴剛要他召喚本宮做什麼,崔向東就抬手抱住了她的腰肢,把她橫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天啊!
狗賊怎麼忽然間對這樣溫柔了?
難道他的腦子出問題了?
橫坐在崔向東懷裡的聽聽,呆呆地看著他,大腦竟然有些宕機。
看著傻呼呼的小狗腿,崔向東發自肺腑的說:“聽聽,有你真好。”
傻呼呼的聽聽傻呼呼的說:“那你,敢不敢叫我一聲媽?”
崔向東——
聽聽及時清醒,忽然間詐屍般的蹦起來,搶先逃出了包廂。
隻因她看到變態大狗賊,竟然抓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子。
這是要給她開瓢的節奏啊。
此時不走,還真當聽聽是個傻丫頭呢!
“哎,我這張嘴哦,怎麼會說出那句話呢?難道,我希望未來能生個大狗賊那樣的兒子?”
聽聽躲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看著崔向東,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你給我等著!
我對你溫柔一次,容易嗎?
你卻讓我喊你一聲媽,徹底破壞了最溫馨的氣氛。
崔向東抬手點了點聽聽,拿起電話準備站起來時,電話卻再次響起。
前妻來電!
很謹慎的聲音:“向東,我是曉雅。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崔向東回答:“你說。”
樓曉雅說:“剛才我給苑市長打掃屋子,她準備下班時接了個電話。好像是個姓王的人,苑婉芝客氣的稱呼他為王書記。我本想再聽的,她看了我一眼,我隻能走出屋子時。在關門時聽到苑婉芝笑說,還是認識薛部長的。這個薛部長,我覺得是雲湖宣傳部的薛梅。”
前妻——
終於發揮出了“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作用。
儘管崔向東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
但樓曉雅傳遞消息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還有!半小時之前,蕭大勇刷車。我幫他換新坐墊時,發現副座上有一張名片。那張名片,是雲湖縣長呂宜山的。”
樓曉雅又說:“苑市長的副駕,基本是我的專座。我記得很清楚,昨天傍晚下班之前,我打掃過車子,什麼都沒有。今天卻看到了。因此我覺得,苑市長昨晚可能和呂宜山,暗中接觸過。那張名片,極有可能是呂宜山給蕭大勇的。蕭大勇也許是有意,也許是不慎遺落在了車裡。”
嘟。
不等崔向東有什麼反應,通話忽然結束。
很明顯,可能是有人敲門之類的,樓曉雅馬上結束了通話。
崔向東放下了電話。
呂宜山的名片,竟然出現在了苑婉芝的專車內。
是無意中遺落的呢?
還是苑婉芝有意放在副座下,通過樓曉雅來給崔向東,傳遞她已經暗中接觸呂宜山這個消息,來試探他是啥反應的呢?
這兩種可能性都有。
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哎,我和阿姨是各自為利的盟友而已,怎麼就搞成了諜戰?”
崔向東苦惱的歎了口氣,卻沒當回事。
和阿姨是盟友也好,還是反目成仇也罷,這都是很正常的。
除非他們能放棄自己的利益,專心輔佐對方。
聽聽還在探頭探腦。
崔向東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聽聽畏畏縮縮的樣子,走過來乖巧的轉身,彎腰高抬。
啪。
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後,聽聽心中不再緊張,雙手插兜吹著口哨,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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