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動。
一根手指都不能動!
偏偏。
她的腦子絕對清醒,既能看到什麼,也能聽到什麼,嗅到什麼樣的味道。
隻能在無法形容的恐懼中,就像個隨便人擺弄的布娃娃那樣,被那四個人把她用被子裹起來,隻露出她的腦袋,抬著緩步走出了臥室。
臥室內。
也有兩個和這四個人,穿著和神情動作都一樣的人。
隻是他們一個手裡舉著白色的靈幡。
一個手裡拿著一把二胡,吱吱呀呀的演奏著當地版本的鳳求凰。
“明月當空,白霧飄渺。絲竹奏樂,吉時已到。恭請新娘襲人,進棺打道回府。”
舉著靈幡的人,僵硬緩慢的走出了屋子,嘴裡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拉二胡的人,就跟在靈幡的後麵。
小院的院門敞開著。
一口很大的赤紅色棺材,就擺放在院門外。
四個人站在棺材的前後,不聲不響也不動。
棺材沒有蓋。
裡麵鋪著嶄新的被褥,和古代那種藍色的枕頭。
四個抬著樓宜台的人,緩步走出院門後,彎腰把她平放在了棺材裡。
還有貼心的,把院門虛掩。
“吉時已到——”
高舉著靈幡的人,從棺材前緩步走過,陰森森地喊著:“新娘襲人,抬棺回府。”
那四個專門抬棺的人,立即彎腰把擔子上肩。
四個抬出樓宜台的人,則一邊兩個,用手摳住了棺材地步。
一人高舉靈幡,一人奏樂。
四個人抬棺,四個人扶棺。
就這樣緩緩地走出了縣醫院的後牆,左拐向南。
棺材裡。
樓宜台已經小便失禁——
無法形容的恐懼,卻讓她的腦思維轉速,從沒有過的快!
“我知道去年的大霧慘案,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