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人這一係列的問題，聽起來很普通，但卻“暗藏殺機”！
如果她對空口師太沒有起疑心，也絕不會問這些私人的問題。
不過——
“貧尼出家之前，也是公門中人。至於在何處任職，那都是俗事。”
“貧尼出家，是因為俗世間的那口子，同樣在公門做事，卻對不起世人，犯下了大錯。貧尼出家，一來是幫他誦經贖罪，二來是遭此大變後，也算是看破了十丈紅塵。”
“貧尼法號空口，就是不要吃不該吃的東西，不要說不該說的話。吃出去的東西得吐出去，說出去的話，回首便忘，方能符合空口無憑的意思。”
“至於貧尼這副臭皮囊——”
空口師太的神色，依舊是古井無波：“秦施主如果也能看破一切，放下塵世間的愛恨情仇，安心向佛，三魂安六魄定，周天運行良好的話。即便是吃糠咽菜，也會在我佛保佑下健康的。”
襲人的問題很犀利。
空口師太的回答，卻是滴水不漏。
“謝謝師太解惑。這個世界上有我三個男人，我放不下。一個是生我養我的，一個是陪我白頭偕老的，一個我要生我要養的。當然無法，像師太這樣放下世俗。”
襲人也很有深度的回答過後，話鋒一轉：“師太，紅葉庵的符，真能克製盤龍僵屍嗎？那些售價不菲的符，可是你畫出來的？你這畫符的本事，是與生俱來的呢？還是上任主持傳授給你的？還是。”
她說到這兒，忽然跨前一大步。
幾乎是臉貼著臉的，眼睛看著眼睛！
襲人故意停頓了下後，再說話時亮出了整齊森白的貝齒：“師太你和盤龍僵屍之間，有著某種關係？那些符，才能起到消災的作用？”
誰也沒想到，襲人會忽然間的臉貼臉。
語速極快的問出了這些話。
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都會被她這個忽然間的動作，給嚇一跳。
空口師太卻沒有！！
她依舊寶相端莊，嫵媚的臉蛋古井不波。
更是嗅到襲人吐出來的如蘭氣息後，隻是淡淡一笑，後退兩步。
微微欠身：“那些符確實是貧尼所畫。如果秦施主也出家紅葉庵，青燈古佛相伴後，也可能會在忽然間，頓悟我佛辟邪的力量，情不自禁的就可以畫符。至於價格不菲，都是各位施主為表誠心自願的。如果白白相賜，各位施主會心不安。貧尼和盤龍僵屍之間，是永遠的正邪關係。”
她的回答，依舊是合情合理滴水不漏）。
甚至。
空口師太又主動說：“貧尼僅僅是聽聞盤龍僵屍，卻從有見過。因此自然無法像書上說的那樣，緝拿妖邪。隻能在施主苦求上門時，憑借一顆誠心來畫符。當然。”
她也話鋒一轉：“既然秦施主懷疑貧尼，那貧尼以後再也不幫人畫符，再也不理僵屍一事就是。”
反將。
空口師太不但輕鬆化解了襲人的咄咄逼人，更是趁機反將了她一軍。
意思是說：“以後盤龍縣有誰招惹了僵屍，我再也不管了！”
襲人靜靜看著空口師太，半晌後欠身：“打攪師太。”
她回頭：“蕭副局，我們走了。”
空口師太也下意識的，看向了蕭錯。
然後——
倆人都看到在孩子屍體出現的坑洞附近，勘察現場的蕭錯，飛快的把一個什麼東西，從草叢內拿起來後，攥在了手心裡後，直起腰版衝襲人點了點頭，徑自走向了車子那邊。
襲人的眸光閃動了下，快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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