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小朵微微冷笑。
低頭看向了信紙。
洋洋灑灑的滿是字——
我已遵守承諾,在日出之前把古軍先生,完整的送回了家。
還請古大先生,以及賀蘭女士仔細驗貨。
如果古軍先生缺少了哪個零件,隨時可以聯絡我,我會缺一賠十。
青山小吃街頭響起的槍聲,至今終於落下了餘音。
我和古軍先生,再也不欠誰。
我以後,也絕不會再找古軍先生的任何麻煩。
我也希望,東北古家也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
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就此一笑泯恩仇。
如果古家還想找我麻煩,如果你們做初一,我再做十五。
你們敢做初一,我就敢做月月的初一十五!
就此彆過,彆送。
崔向東。
“崔向東,你還真是狂到了天際。好,好,很好。”
看著崔向東的親筆簽名,賀蘭小朵笑了。
接連讚好後,賀蘭小朵把那張信紙疊好放在了風衣口袋裡,快步走進了前院客廳。
開會。
必須得馬上召開,古家核心的緊急會議。
太陽越來越高。
有人經過古家老宅的大門口時,忽然聽到了一聲,女人發出的哭喊聲:“軍子!你,死的好慘啊。”
金煥英重重的跪在地上,雙手扶著那張桌子,哭的是撕心裂肺。
她卻沒有撫屍痛哭。
屍體太可怕了不是?
金煥英的膽子又小。
可為什麼——
她明明是在撕心裂肺的嚎哭,心中卻在想著今早被焦偉教授,悄悄送回家之前的那陣狂風暴雨呢?
足足四十分鐘。
軍子最長的兩個一分三十六秒,在全都是乾貨的四十分鐘麵前,顯得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現在回想起來,她都忍不住的心肝輕顫,渾身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