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就是襲警。
當李牧晨得知他是誰後,眼裡一閃即逝的怨毒,就讓崔向東敏銳意識到:“這娘們,是衝著我來的。”
崔向東還意識到,李牧晨來之前肯定做好了,周密的計劃。
他不喜歡按照彆人的計劃來,隻喜歡彆人按照他的計劃,一步步走向他指定的地點。
於是——
本來有著周密計劃的李牧晨,自以為抓住機會,狠狠一把抓向崔向東後,襲警罪名成立!
一般存在於英美法係國家,而在大陸法係國家則不以獨立罪名模式存在,襲擊警察行為多以"妨害公務罪"論。為方便理解,就以襲警罪論。)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王子那麼牛逼——
何況一個自以為是的戲子!?
砰地一聲,崔向東抬起左肘,擋住李牧晨的右手後,順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厲聲喝道:“你敢襲警?來啊,給銬起來!帶回縣局!從嚴、從重處理。”
“收到。”
忠誠的小狗腿嬌喝一聲,抬腳就踢在了李牧晨的左腿膝彎處。
啊。
李牧晨痛叫聲中,單膝跪地的同時,崔向東已經從腰間,摘下了一副亮晶晶的手銬,丟給了聽聽,
嘩啦一聲。
聽聽抬手接住,彎腰反擰李牧晨的左臂,哢嚓一聲鎖定。
從崔向東給聽聽丟眼色,示意鬆開李牧晨後退;到聽聽乾脆麻利的給李牧晨,戴上銬子;倆人的配合默契度,絕對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不但小雨看呆了。
就連快步走過來的欒瑤、以及聽到吵鬨聲從西邊辦公室內走出來的康明月等人,同樣看呆了。
啥情況啊?
這女的是誰啊?
怎麼好端端的就襲警,就被戴上銬子了呢?
身材嬌小的韋秘書,怎麼就掐住胳膊被凡扭、不得不彎腰低頭的某女後脖子,好像押解罪犯那樣,推搡著就下樓了呢?
“光天化日之下,就在欒書記的辦公室門前!在我明明身穿警服的情況下,就敢肆意襲警!這還有王法嗎?這還有法律嗎?這就在打欒書記的臉!更是在打我雲湖縣八十萬群眾的臉!簡直是豈有此理。”
崔向東滿臉氣急敗壞的樣子,怒聲咆哮著。
拿出電話。
左手掐腰,厲聲喝道:“張希明!現在,我命令你立即帶隊來縣大院!把膽敢襲擊我這個縣局局長的某女,立即押解回縣局!關起來!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了她這麼大的膽子。”
縣委大樓的三樓走廊內,此時已經差不多二三十個人了。
都呆呆的看著崔局站在窗前——
怒發衝冠憑欄處,鷹視狼顧勝屠夫!
嗚啦。
崔向東鐵青著臉,快步下樓時,淒厲的警笛叫聲,也已經隱隱的傳來。
“啥情況?”
“你說有個女的,敢在縣大院毆打崔向東?”
“沃糙,這是誰家的娘們啊?難道,她吃了熊心豹子膽?”
“還是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
以上這些心理活動,是包括尹鴻山在內的很多乾部,驚聞某女在欒瑤的辦公室門前,就敢襲擊崔向東後的本能反應。
然後。
尹鴻山等人就丟開手頭工作,會也不開了,話也不談了。
快速下樓。
踴躍捧場圍觀。
尹鴻山因為走的急,近視鏡掉在了地上。
等他終於摸索到眼鏡,趕緊戴好下樓後,剛好看到數名警務人員,把一個雙手反銬著的黑裙女子,動作粗暴的推進警車。
然後車子迅速啟動,嗚啦嗚啦的去了。
他趕緊問副縣長林自亮:“那個女的,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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