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瑤——
崔向東又搶先說:“欒瑤,我問你兩個問題。”
欒瑤點頭:“你問。”
崔向東問:“你覺得宋有容也好,還是康明月也罷,是發展經濟的那塊料嗎?你覺得曾經抓住金陵經濟的米配國,和基層經驗豐富的馬俊,是發展經濟的那塊料嗎?”
欒瑤——
認真的想了想,說:“宋有容好大喜功,東施效顰小天使品牌,這才把大批的善款砸進了宣傳;專門負責酒廠職工建設工作的康明月,來自國婦聯,也是腳不沾泥,那就彆談有什麼基層經濟發展本事了。米配國和馬俊在這方麵,卻都能稱得上行家。”
“你總結的基本到位。”
崔向東又問:“那工作小組為什麼,沒讓懂經濟的米配國和馬俊,來重點負責酒廠的建設呢?為什麼眼睜睜的看著,宋有容把大批大批的錢,都在砸在廣告宣傳和盲目生產這方麵呢?為什麼在明明很清楚,承包酒廠職工樓的建築隊,是康明月的關係,打地基時就頻頻出現質量問題時,也沒有提出建議呢?”
“這——”
欒瑤垂下眼簾:“工作小組的架構,和我平級。而且人家還拿著省裡,賜予的尚方寶劍。我沒有多少權利,去乾涉他們的工作。”
“嗬嗬,你們這些人為了鬥爭,根本不管底層老百姓是什麼感受。”
崔向東冷笑:“甚至,你們還在窩裡鬥!很清楚宋有容在經濟方麵就是個白癡的米配國,之所以不管不問,就是等她出醜!等宋有容出醜後,他再挺身而出,儘顯他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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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米和小宋,開始了窩裡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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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啦!
崔向東在天南的商都,瀟灑快活了足足半個月。
但雲湖這邊的事,無論大大小小的,他都知道。
“宋有容這個小組長,從我手裡成功拿走了兩個億的善款後,就改變了當初想依仗米配國和馬俊,來解決酒廠問題的初衷。仗著背後的宋家,她可謂是大權獨霸。把有著豐富基層經濟的米配國、馬俊倆人派出去搞宣傳。再施舍給康明月,去負責宿舍樓。”
崔向東滿臉的譏諷:“她這樣做就是覺得,如果憑借她的一己之力,能把酒廠盤活的話!那麼,她不但能跳出共青團這個養老大之所。說不定,還能撈到一個實權正處。”
欒瑤下意識的點頭。
她早就看出了宋有容,要獨吞功勞的野心。
她也多次給崔向東打電話,要“彙報”這件事,可惜他總是關機。
“馬俊是什麼人,我還不是太了解。”
崔向東落下車窗,彈了彈煙灰:“但我知道米配國,是怎麼想的。他早就看出好大喜功的宋有容,失敗的可能性高達90。卻沒有絲毫的爭辯,隻按照她的安排去做事。就是在等著她失敗!宋有容失敗之日,就是他的大顯神威之時。宋有容把酒廠當作了跳板,米配國又何嘗不是?”
哎。
他輕輕歎了口氣:“我在時,他們也許還能團結起來,一致對付我。可我隻要離開了,他們就會狗咬狗一嘴毛。絲毫不管酒廠上千工人、家屬的日子,過得怎麼樣。”
“你——”
欒瑤問:“你覺得,宋有容失敗後,米配國能救活酒廠嗎?”
“嗬嗬,我也不是小看他。”
崔向東嗤笑:“如果酒廠沒有盲目擴招,盲目生產,還有大把金錢在手的話。米配國,還是有能力盤活酒廠的。但現在麼?我敢說。等米配國把宋有容取而代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裁員!把現在的1111個正式員工,削減到三百人左右。這三百人,他也隻會留下百十個骨乾。把原先的老職工都踢出去,留下新招的兩百多關係戶。然後派這些關係戶,去找關係推銷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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