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玄帝宗那些人的品性,自己去了鈞天星界,他們也會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而且那些人不會放過太玄神宗。
“他們的目標是你,這也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步飛揚有些語重心長。
“我走了,和逃兵有什麼區彆。”
陸晏清拒絕,知道這是宗中的好意。
宗中這一次連老祖留下的底牌都動用了,自己這時候如何能走。
步飛揚望著陸晏清,道:“下一次他們若是再出手,那至少會有著武域境,宗中再難以抵擋,你不走,可能會死,你不怕死麼?”
“誰不怕死,我當然怕。”
陸晏清道。
“怕死,那你不走。”
步飛揚道。
“那師父為什麼不走?”
陸晏清問道。
“太玄神宗對我而言,不僅是宗門,幾乎一輩子都在這,這也是我的家。”
步飛揚瞥了陸晏清一眼,道:“何況我和你不一樣,我反正一把年紀了。”
“我是還小,沒有一把年紀。”
陸晏清望著步飛揚道:“但有一點和師父一樣,宗中對我而言,也已經不僅僅宗門,我這個人也有自己的脾氣,受不得憋屈,更受不得欺負,他們的目標是我,他們想要殺我,那我就和他們乾到底,絕不退縮,退縮隻會有第一次和無數次,人要是退縮了第一次,以後遇到任何困難,那就會想到退縮。”
“那要是被打死了呢。”
步飛揚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打不死的隻會讓我更強大,我就不會慫,就不退縮,武尊境我現在都能乾!”
陸晏清抬眸,眼神淩厲而劍意,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但現在還沒有到那一步,大不了拚到底!”
突然。
陸晏清有著一種感悟。
武者這條路荊棘密布,想要一直往前走,凶險重重,當有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和決心。
隻要有了一次退縮,那以後就會習慣性退縮。
雙眸微閉,陸晏清陷入了一種沉思,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
“拚不過怎麼辦……”
步飛揚低語,隨即望向了已經一言不發沉默的陸晏清,眉頭挑了挑,好一會後,撇嘴道:“又有悟?”
久久之後,陸晏清依然沒有動靜,沉浸其中,進入了某種狀態。
“這也行……?”
步飛揚瞪大了眼睛。
“打不死的隻會讓我更強大,我就不會慫……”
許久之後,步飛揚斜靠在竹椅上,喃喃低語,念念有詞。
好一會之後,步飛揚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坐直了起來,雙眸微閉,似乎也進入了某種狀態。
不遠處,耷拉著腦袋的黑爺抬眸,眼底泛著璀璨的光,嘀咕著道:“這也行……”
………
烈陽聖宗。
這些天一直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所有烈陽聖宗的人,彆說是普通弟子了,剩下的烈陽聖宗一些老人和高層,這些天都是提心吊膽,惶恐不安,生怕陸晏清又殺了回來。
轟!
這一日,一艘巨大的雲船突然降臨烈陽聖宗。
雲船上,十數道身影現身。
居中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豐神俊朗,氣質神武,雖然身邊還有幾個年輕人一樣氣質出眾,但這居中的青年格外耀眼,令得周圍幾個本是氣質出眾的年輕人也要失去光芒,顯得要黯然了不少。
一個六旬模樣的老者,氣質也頗為不俗,周身氣息收斂,但無形中出現虛空扭曲之象,站在居中的青年麵前,顯得無比敬畏。
“你們是誰!”
有烈陽聖宗的弟子遠遠走出詢問,已經草木皆兵,擔心這是太玄神宗殺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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