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言,過去半個小時,長發一定和他母親說了自己的事。
事實也的確如此,在確定哪位是林邑後,長發母親作勢想要下跪。
“哎彆!”
林邑及時托住婦人的身軀。
“彆這樣,我受之不起。”
長發母親對林邑的感激是發自心底的,要不是林邑,她不可能再見自己的兒子。
所以這個頭,她必須磕!
“你是我家的恩人,我沒有其他方式來報答你……”
“用不著。”
“不行,你的大恩大德我必須……”
“哎,你爸去哪了?怎麼這麼久過去了,都沒見到他?”
沒辦法,林邑隻能趕緊轉移話題,以阻止長發母親的過激舉動。
該說不說,這招還真管用。在林邑的提醒下,長發也才反應過來,從進門開始,他就沒見過自己的父親!
長發忙問母親:“媽,我爸呢?”
提及長發的父親,他母親的情緒有了明顯改變。
在場的眼睛都不瞎,心中都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媽你說話啊,我爸呢!”
“你爸他……”
長發母親猶豫片刻,或許也是意識到瞞不過去,便哭喪著臉給出了答複。
“他受傷了,在隔壁村的獸醫站。”
“什麼?!”
此言一出,震驚的不單單隻有長發。
就是林邑,也被其中的關鍵詞驚得目瞪口呆。
人受傷了,在獸醫站?受傷不該去醫院嗎!
“在獸醫站,這到底怎麼回事?”長發追問。
他母親歎了口氣。
“自從當年一事發生後,我和你爸就失業了。費了好大勁,最後找到一個大家族接納了我們。大家族規矩多,我們在裡麵做傭人,一不小心就會挨打。你爸就是犯了錯誤,被那些大人物打斷了腿。”
“那腿斷了就去醫院啊,為什麼……”
“家裡沒錢了。”
簡簡單單五個字,吐露了這個家庭無儘的心酸!
還有什麼是比窮更可怕的?
沒錢,什麼都做不了。沒錢,得病了也隻能等死!
林邑已能大致聯想到,長發父親斷腿後,一瘸一拐的去了隔壁村。
然後苦苦哀求獸醫給他用藥,用給動物用的藥。
他想活著,這是他唯一能救自己的方式。
長發緊緊握著拳頭,眼中儘是心疼和憤怒。
他立刻站起身來,準備去隔壁村找父親。
這時,林邑向疤哥使個了眼色。
疤哥明白,立馬跟隨長發外出。
一個小時後,二人攙扶著一名“黑皮”大叔慢悠悠走了進來。
大叔臉上掛有淚痕,想必也是見到兒子放聲哭過。
林邑示意二人把大叔放到床上去,斷腿罷了,他同樣能治。
“彆慌,先去吃飯吧,都涼了。”
有林邑在,長發非常安心。
但安心之餘,他心底的那股火意又爆發了出來!
在林邑細心觀察大叔情況的同時,長發去到了母親身邊,低聲詢問起那門大家族的姓氏。
知子莫如母,長發此話一出,他母親就知道他想乾什麼了!
因此,他母親不肯說。
“媽你告訴我!”
“不行,我們一家好不容易才團聚,你可千萬不能像當年一樣……不能……”
說著說著,他母親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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