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接過方陽手上的這一尊白玉觀音像,隻是一上手,金老的臉色頓然一沉,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了,這下子現場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隻見金老從身邊的孫女手裡接過一個放大鏡仔仔細細湊到底座上的刻章,隻是片刻,金老猛然往後一仰,激動的問道,“小兄弟,這白玉觀音像,有沒有打算轉手?”
嘩!在場的人都炸了,他們可是親眼目睹方陽以真金白銀四百塊錢從老板手上買下來的這尊白玉觀音像,現在一轉手居然被這位古玩泰鬥親自詢問是否轉手,那價格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低不了。
老板見到這連忙湊了過來伸手就將方陽剛才的四百塊錢塞到他的手裡,“哎哎哎,小兄弟,這觀音像我不賣了,這錢……”
話沒說完,一抬頭就看見金老那陰沉的臉色。
“你是當著我的麵破壞行業規則嗎?”
古玩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清貨斷,這是古玩亙古不變的規矩,這老板心裡自然是明白這一點,眼下一見這尊白玉觀音像連金老都感興趣,那價格自然不言而喻,轉眼就想變卦。
老板還沒等繼續說話,一眼看去,圍觀的人沒有五十也有二十,這下想要反悔恐怕這店都得被砸了,他隻是咽了口唾沫,“方?方兄弟,這樣,這尊白玉觀音像,我出五十萬,五十萬賣給我怎麼樣?”
“五十萬?那我也隻能忍痛割愛了,那……”
方陽裝出了很為難的樣子。
“放肆,你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嗎?截我的胡?還是在我的麵前截胡?”
金老冷聲一哼,手上的放大鏡都在顫抖。
老板見著差點沒嚇尿褲子。
這些人這麼多雙眼睛全都看著,前有反悔想要回觀音像,後有當著金老的麵截他的胡,這無論哪一條罪,放在整個古玩行業都足夠他死一萬次了,這要是成了,那可就不是能不能賺到錢的事情了,是有命賺沒命花的地步。
老板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歎了口氣,擺了擺手,畢竟眼前的人不是他得罪的起的,這到手的財也是沒這命賺,隻得悻悻然重新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老老實實坐回去看報紙。
金老見這不守規矩的老板離去後重新開口問道。
“小兄弟你這尊觀音像想要賣多少錢?”
方陽並沒有直麵金老的這個問題,在價格上,方陽隻是一知半解,想要得到最高的價格,這話還得金老來說,方陽隻是話口一轉道。
“金老,您見多識廣,這尊白玉觀音像,他在您心目中值多少錢,我就收多少錢,我相信您一定不會糊弄晚輩。”
金老聞言放聲大笑,眼裡有些許讚賞。
對於這種泰鬥級彆的人物,錢對於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物件,隻要看得上,價格高不是問題。
“五百萬,你覺得怎麼樣?”
聽到五百萬,這些看戲的人都炸開了。
“五,五百萬?這是翻了多少倍啊!剛才這小子可是四百塊錢買的,還沒半小時這,這就五百萬了?”
“你懂個屁啊!就憑這刻章,五百萬,價格是比較公道的。”
“對,如意坊的刻章,值這個價錢。”
旁邊一直豎起耳朵聽著這邊動靜的老板此時砰的一聲,下巴磕在了桌子上,眾人望去,下巴已經磕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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