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慧敏郡主看向對麵的宋璋:“璋兒,你手下的羽林衛怕也沒這般厲害的人吧?”
宋璋視線多落在沈微慈身上,冷著臉:“有道是有,不過都是一身蠻力隻配做臟活的,就是不知二堂妹哪裡練得的一身好武藝。”
說著他又嗤笑:“下不過棋還打人的,比得上那些市井裡的潑婦,或過猶不及。”
宋璋的話諷刺,絲毫不留情麵,聽得文氏臉上一陣青白,又不好發作。
大房在侯府裡雖不多管事,但也從來沒怕過人,就連老太太都要給慧敏郡主幾分薄麵,更何況宋璋是皇帝近臣心腹,她一個沒封號在身的老太太,能壓的也隻有老太太的身份而已。
三房的聽見宋璋的話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個個臉上笑得意味深長,現在都明白怎麼回事了。
宋璋口中出來的話,那便一定是實話了。
有人輕輕私語:“不過是二房欺負人罷了,好歹也是親血緣的骨肉,竟這麼容不得,嘖嘖嘖……”
這一聲聲小聲的話傳出來,沈昭昭臉色難看蒼白,卻又不敢和宋璋對峙,將頭埋進了母親懷裡。
文氏臉上也難看,那些目光看過來,像是她背後如何苛待了沈微慈一般。
沈老太太臉上也覺得這事荒唐,但也有意不想怪罪沈昭昭,就皺眉道:“這事不許再說了,不過是姑娘們玩鬨力氣大了些,算不得什麼。”
說著沈老太太看向沈微慈:“微慈,你有什麼話說?”
這話裡的偏袒再明顯不過,沈微慈也不想在這裡鬨得多大,也知道老太太這話裡的意思,便是不想讓她再計較了。
她往前走了兩步,在眾人麵前手上帕子點了眼角的淚,沙啞道:“今日的事確不怪二姐姐,如今鬨得大家過來,擾了各位,微慈給老太太和夫人們賠罪。”
她又朝著沈榮生福禮:“也請父親不要怪罪二姐姐,微慈下棋惹惱了二姐姐,受罰也是應該的。”
“隻是微慈現在到底儀容不整,亦不想再擾了各房裡的興致,就先退下了,還望父親能答應。”
這番話下來,規規矩矩,有禮大度,無一語責怪,站在眾人之間,一身清濯安靜,又是那般出色樣貌,即便臉上仍帶著指印,卻芙蓉春色,眼波煙渺,對比起撲進文氏懷裡打了人還不服氣的沈昭昭,個個心裡有杆秤在。
這般伏低做小,不爭不搶,不過是二房的太過偏心,對這新來的庶女背後苛待,大庭廣眾之下都敢打人,背後還不知道是怎麼苛待的。
大老爺皺眉看向沈榮生:“既領進來了,就好好養著,你本被禦史盯上了,彆再被參私德有虧。”
說著大老爺又壓低聲音:“院子裡也該管管了,男人被婦人壓著,院子裡遲早生亂。”
沈榮生看向沈微慈低垂的眉目,看著她微微發紅的眼尾,能感受到她的委屈,心下也覺得些微的對不住這個女兒。
他對大哥低聲道:“大哥教訓的是,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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