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知安一頓,心知宋璋這脾氣,誰都不給臉麵。
他維持住臉上的笑意看向宋璋:“不過一片心意,哪裡能用價值衡量?”
宋璋對上許知安笑的沉沉:“哦?心意?你要真有心意,自己的弟弟管不好?”
許知安臉上一僵,看著宋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當真是半分臉麵不給。
他原以為宋璋好歹好照顧下老太太和侯府二房的麵子,這麼看來,他是連老太太的麵子都不給。
沈昭昭臉上也僵硬,許知安好歹是她未過門的夫君,在正堂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自己堂兄羞辱,不也是打她的臉?
她如坐針氈,神情艾艾的看向宋璋。
可宋璋連一個眼神也未給她,讓她臉上一陣青白。
沈榮生也覺得宋璋說的太過,即便他心底也清楚許知安送東西來為什麼,可好歹人家拿出了誠意來求人,宋璋也算是半個侯府的人,也不該這樣。
他看向宋璋道:“知禮也是一片心意,這毛領子我瞧著也喜歡,也不是不值錢的,白狐本就難得,能送來給侯府的姑娘們,已是足夠心意了。”
宋璋便直接懶洋洋的站起來:“這心意爺瞧不上眼,更不耐煩在這兒看這些虛的,倒浪費我坐在這兒一遭。”
他說了這話就打算走。
一直沒開口的大老爺這才總算開了口,看了眼宋璋,低聲道:“璋兒,坐下。”
在這侯府裡,宋璋唯一能有些敬重的,就是自己的這個繼父了,便頓住步子看了大老爺一眼,視線又掃過沈微慈身上,眼神一動,又坐了下去。
沈慎見宋璋坐下,又看了眼對麵一直沒說話的許侯爺,靠在椅子上,低聲道:“許侯爺有話不妨與我直說,倒沒必要將侯府的人都叫來。”
一直沒開口的許侯爺本是臉色僵硬,宋璋這般不給他麵子,雖說他現在不在朝廷,兒子好歹也有些出息,中了進士的,宋璋不過是沾著皇親,便誰都不放在眼裡。
他手上拿著皇帝給的劍,這兩年幫皇帝做了多少前鋒他再心知不過,京師內的,的確沒人敢惹宋璋。
許侯爺也心知惹不起,更何況宋國公老國公爺有兵權呢,比他侯府顯赫多了。
再說他更怕的是皇帝要對付侯府,也怕自己兒子在外頭結交了什麼不改結交的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就要連累整個侯府了。
並且這事他讓女兒去皇帝跟前求情,皇帝都說全憑宋璋處置,可見宋璋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現在太子未立,朝中局勢不明朗,也不敢輕易站位。
他忍下一口氣,朝著沈慎道:“沈侯爺,今日我們來本是來以禮待人的,送的東西宋將軍瞧不上,可到底也是心意不是?”
“隻是我們永安侯府和建安侯府到底有姻親在,等年後我家知安迎娶了侯府二姑娘,往後你我兩家都是親戚了,相互照應本是應該的。”
“我家那個不成器的混賬我是知道他的,不過喜歡喝了酒說些胡話,本算不得真,亦沒那些膽大妄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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