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璋沒說話,神色淡淡的又去拆開了另外一封信。
這些日京城的翎衛巡邏,每日消息都要呈到中郎將那處,中郎將再呈給將軍。
他想起當初皇帝召將軍回京,將軍不情不願的回來被安了這個職位,清閒倒是清閒,就是現在倒像個文臣了,除了去校場找幾個手下練練手,日子著實沒在邊境的自在。
邊境周圍的小國有將軍在,哪裡敢放肆,美酒美人換著花樣送來,想做什麼做什麼,回京了反束著了。
桌上放的信件疊了厚厚一層,宮內宮外大小事全在裡頭,包括京師內皇子的動向,也全在裡麵。
宋璋看完最後一封,已是深夜。
他手指點著桌麵,摩挲著手上關於二皇子的信,又放到燭火上去燒了乾淨。
月至中天,宋璋擺手讓鳴鶴出去,仰頭靠在椅上卻又想起了沈微慈。
他這些日時不時就想她一回,跟魔怔了似得。
抬眼看了眼外頭夜色,又想起她今天失神的臉龐和臉頰下的那道紅印。
高大的身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宋璋也不知怎麼的,總想去看一眼才能撫平心裡的那一絲煩躁。
就幾斤炭的事,二院也當真是可笑。
攔住了要跟上來的鳴鶴,宋璋獨自往夜色裡去。
夜色裡的臨春院看起來更落敗了些,院子裡很安靜,連守門丫頭也沒有,唯有廊下燃著的兩盞燈籠。
以他的身手進一個女子閨房並不難,更何況滿院沒一個丫頭,連個守夜的都沒有,也不知她院子裡的人怎麼懈怠到這地步。
又想起沈微慈那好脾氣的麵容,在沈昭昭麵前避著鋒芒的安靜模樣,這才想到她的些許難處。
屋子裡很冷,微弱的燭火下,隻看到那一盆燃儘了沒有溫度的炭盆。
宋璋目光略過炭盆,又落到沈微慈身上。
她的身體和上回一樣微微蜷縮著,臉龐深深埋在被子裡,側身睡的很規矩,被子也蓋的嚴嚴實實。
步子不由往她身邊靠近,宋璋坐在床頭,細細看沈微慈的入睡的臉,想不明白她為何總能吸引自己的目光。
下頜上那條細小的傷口依舊清晰,宋璋從懷裡拿出藥來,抹在了她的傷口上。
那皮膚好似羊脂玉,滑膩柔軟,修長的手指不由滑向了沈微慈的臉龐。
宋璋常拿劍的手指上滿是薄繭,落在沈微慈臉上似乎讓她感覺到了不舒服,雖是沒有醒來,卻微微蹙了眉。
兩道柳眉可堪如畫,似蹙非蹙楚楚動人。
宋璋看的愣住,高大修長的身體忍不住微微躬身前傾,炙熱的呼吸灑下,他看著麵前那張微微張開一條縫的紅唇,喉嚨間滾了滾。
那好聞的暖香實在太過於誘人,宋璋幾乎沒克製住理智。
男女之間的事見了不知多少回了,也從來沒有這種衝動的時候。
宋璋不是什麼畏手畏腳的人,但驕傲讓他更不能接受的是自己會對一個到處勾引男人的女人產生心思。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在另外一個男人麵前含羞帶怯,情意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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