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沈微慈黛眉微皺,一雙眼落落,手指間捏緊了手上的帕子,心思已下沉。
外頭漸漸響了人聲兒,月燈趕忙掀了簾子往外頭看,見著一家當鋪就忙掀開前頭簾帳對著馬夫道:“誒,你停一停。”
鐘叔忙拉了韁繩,馬車停了下來,月燈正想下馬車,後邊的護衛卻走了上來,隔著馬車簾子對著裡頭的沈微慈道:“三姑娘,您要做什麼吩咐我就是了,外頭人多,還是不要停留的好。”
沈微慈掀開了簾子一角,抬眸看向正站在簾子外頭的護衛,輕輕的溫和笑道:“我出來手冷,又饞糖炒栗子,就叫丫頭去買來。”
“我的丫頭瞧見了,就在街對麵的,要不了多少時候。”
外頭正是午後日頭正好的時候,那護衛隻見得幾根白的晃眼的纖纖玉指,和那雪色瑩瑩的白淨臉龐,讓他幾近不敢對視。
又看她含笑眉眼,耳墜晃在光色裡,鼻尖上都躍著光色,心裡就是噗噗直跳起來。
之前聽說侯府裡來了個三姑娘,說是鄉下來的,粗鄙野蠻,如今見著正主,那綿綿溫和的聲音,哪裡有半分粗鄙,更遑論她那容貌了。
他呆了呆,被那笑意染了,忍不住熱了臉偏過頭去,順著話道:“這時候吃炒栗子正好,我知道有家鋪子的炒栗子最得貴婦人們喜歡,二姑娘也常差人去買,要不我去替三姑娘買來吧。”
沈微慈笑了笑:“怎能勞煩了你替我跑一趟,況且我本來不挑的,丫頭知道我口味,便讓她去對麵買來就是。”
”不過一個來回。“
那護衛連思考也忘了,隻順著沈微慈的話點頭:“也好。”
說著還細心的去替月燈掀簾子。
月燈從馬車裡鑽出去,沈微慈看了月燈一眼,囑咐她:“買了就回,彆亂瞧。”
月燈笑的甜:“姑娘放心吧。”
說著一轉身就往對麵去。
沈微慈見那護衛也往對麵看去,手上捏著的帕子一落,又輕輕誒了一聲,那護衛忙回頭,便見著沈微慈驚慌的眼睛:“帕子被風吹了。”
護衛忙往地上看,見著那一方白帕被吹到前頭一兩丈外,就連忙過去替沈微慈撿來。
其實月燈去當那白狐狸毛的領子倒不是見不得人,隻是畢竟人送的,傳出去了侯府裡人難免說臨春院日子緊活不成了,還要當一條領子,這般被人拿捏著話教訓,文氏聽了亦找她麻煩。
雖說她也能撕下那層偽善,但她孤身一人,且到底又擔憂親事被拿捏住,維持著表麵的和氣還是最好的,沒必要去撕破了臉。
帕子被那護衛放回到手上,沈微慈笑著道了謝,又問:“我剛來侯府還許多不懂的,可問問往後我若是要出府,可能隨意?”
那護衛便笑:“自然不能,三姑娘是二房的,需得二老爺和二夫人答應了,拿著腰牌去前門才能出去,且也必須有護衛在,不然是不能單獨出去的。”
沈微慈其實對於這些規矩也基本知道,不過是找些話說,又問道:“建安侯府與張府,平日裡是不是常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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