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張府的人還沒來,也算不上多得罪。
可現在鬨出來,加上剛才文氏那番話,她也忐忑父親會怎麼選了。
這時候中堂外頭的簾子又被挑開,沈昭昭和沈彥禮過來問安,隻見他們見沈微慈一人站在裡頭,就一邊解鬥篷一邊問旁邊的婆子:“父親和母親還沒起來?”
旁邊的婆子臉色就期期艾艾不知該怎麼回,猶猶豫豫的模樣讓沈昭昭瞧出不對,又看了沈微慈一眼,直接掀了內簾往裡頭走去。
沈彥禮看著沈昭昭走進去,就側頭看向沈微慈問:“你怎麼來這麼早?”
沈微慈本沒什麼心情回他,但還是輕輕開口:“來了才知來早些了。”
沈彥禮長長哦了一聲,拉著沈微慈去位置上坐:“你一直站著做什麼,坐著啊。”
沈微慈看了沈彥禮一眼,又垂眼安安靜靜的坐下。
沈彥禮看了看沈微慈悶著不說話,搭話一句她接一句,也覺沒什麼意思,正要也去掀簾子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沈昭昭被母親身邊的貼身婆子請了出來。
隻聽那婆子對沈昭昭低聲道:“二姑娘,老爺和夫人正在商量事,您先在外頭等會兒,您看您要喝什麼茶,老奴去給您泡來。”
沈昭昭根本不想喝什麼茶,隻好奇的朝著那婆子問:“父親和母親到底在說什麼?怎麼聽不得了。”
那婆子微微撇了一眼坐在椅上的沈微慈,又看著沈昭昭低笑道:“您都不知道,老奴哪裡知道,您後頭問夫人就是了。”
沈昭昭這才沒問了,又看向坐著的沈微慈,坐在她身邊想到今天她就要和一個快五十的老頭定親,就覺得有些幸災樂禍。
那張廷義的名聲在京師裡可謂是無人不曉。
克妻倒不說,卻是極好色,早些年放縱過度身子虧了,這年紀了,折磨女人的其他手段就多了。
那些個被他納進去的妾室,隔一段時間都會抬出去個,那些妾室多是一些家生婢,或是皇帝賞賜下來的領國供奉來的美人,再或是青樓贖的,死了也沒人管。
正經人家的哪裡敢將女兒送進去。
她有些同情的看了沈微慈一眼,靠著椅子朝著她說了話:“妹妹今日怎麼依舊打扮的這樣素淨?家裡來貴客了,你就不好好打扮打扮?”
沈微慈聽著這話,再看沈昭昭那副麵孔,眼裡生了諷刺,又垂下眼去不語。
沈昭昭看沈微慈竟然敢不回她的話,先是錯愕了一下,接著就是朝著沈微慈皺眉道:“我問你話,你是沒聽見還是怎麼的?”
社微慈看了沈昭昭一眼,即便那眼裡不如尋常溫和,但從來平和的人說話依舊帶著幾分雅致:“二姐姐不必掛心我的裝扮,貴客也不一定在乎。”
這話堵的沈昭昭一愣,幾乎沒反應過來。
沈微慈幾乎沒有敢拿話堵她的時候,平日裡不管說話做事都是讓著她,今日卻一反常態不將她放在眼裡,不由漸漸有了些惱怒。
她蹭的一下站起來,指著沈微慈:“你敢這麼和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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