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回太醫也說我家姑娘嘔血是積鬱氣衰,這回姑娘忍著在眾人麵前拋頭露麵,將二夫人交代的話全一字不落的說完了,臨到最後一刻姑娘受不住才嘔了血出來。”
“可嘔血又不是我家姑娘能控製的了的,旁邊三爺也瞧見了,哪裡能做得了假。”
“姑娘被宋二爺帶走奴婢也沒想到,還請老太太,二老爺二夫人明鑒,我家姑娘一心為著侯府,即便心裡不願嫁給張大人,也順從的歸還了伯爵府送來的定親信物,一心等著待嫁了。”
月燈的這番話說完,明堂上鴉雀無聲,個個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月燈雖是個丫頭,可一樁樁話全有理有據,條理清晰,聽完便覺得是她這個理。
那嘔血的確不是人能控製的,況且讓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在魚龍混雜的茶樓拋頭露麵,便是尋常人也有些受不了。
沈昭昭臉上難看,見沒人說話,就直接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月燈的身邊指著她,冷冷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可你再機靈,剛剛也說漏嘴了。”
月燈一愣,忙哭道:“奴婢的話句句屬實,沒有作假的。”
沈昭昭冷笑,站到月燈的麵前:“你剛才說你家姑娘也不想嫁給張廷義,那她麵上做出的順從樣子不全是假的麼?”
“說不定她心裡恨透了侯府,恨透了我父親和母親,所以這次在茶樓上故意如此,就是想讓外頭的人都來指責我們。”
“現在你家姑娘的目的達到了,她是不是現在正躲在二堂兄那裡等著看侯府的笑話?”
沈昭昭的這番話出來,眾人剛才本信的神色又冷咧起來,紛紛往月燈身上看過去。
月燈的臉一白,連忙磕頭哽咽道:“二姑娘何必這般冤枉我家姑娘。”
“當初二老爺準備讓姑娘與毅勇伯爵府的章公子結為姻緣,我家姑娘先與章公子兩情相悅,自然不願嫁給後頭忽然來提親的張大人。”
“那天伯爵府的和張府的本一天來提親的,姑娘為了顧全大局讓伯爵府的先回去。”
“若是姑娘若有看侯府笑話的心思,那回就不會讓伯爵府的回去了,兩家人一同來撞在一起,不是能鬨出更大的笑話麼?”
月燈這話一落,緊接著臉上就重重挨了婆子一個巴掌:“好你個賤婢,竟敢這麼與主子說話的。”
月燈捂著臉,哭的是撕心裂肺,求助的看向二老爺沈榮生:“二老爺,我家姑娘一生太苦,來侯府裡也處處小心,哪裡敢有其他什麼心思,還請二老爺明鑒啊。”
沈榮生聽了月燈的最後一句話,神情微微一頓。
沈微慈在裕陽之前過的是什麼日子,他並沒有細究過,但之前聽她提過,日子也是不好的。
自她來侯府裡也是安安靜靜,沒有惹出過是非,這回臨時讓她嫁給張廷義,其實也算是自己對不住她。
章元衡本是良配,要是沒有自己母親和文氏私下商定將沈微慈嫁給張廷義這事,現在哪裡又會有這麼多糟心事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