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宋璋:“這回微慈沒事,也麻煩你了。”
宋璋冷眼看著文氏這副麵孔,冷淡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隻道:“我這會兒還要進宮,二嬸自便就是。”
說罷他也沒多留,又出了前廳。
宋璋一走,文氏剛才還和藹的臉上就露出了不快,冷冽的眼睛看向沈微慈:“昨日彥禮來帶你回去,你怎麼沒跟他回去。”
沈微慈都根本不知道宋彥禮來過的事情,猜想著或許是宋璋私下裡打發了。
她抬起頭茫然道:“我被二堂兄的人帶回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我本想早些回來的,今天一大早二堂兄說讓人送我回來,結果母親就來了,我就跟著二堂兄匆匆過來了。”
文氏冷眼看著沈微慈臉上的表情,從她一進來便是這樣一副安靜聽話的樣子,有時候想拿她的錯處,她也總有合理的解釋,讓她心裡總是那麼不爽利的憋著一口氣。
這回的事情已鬨的這麼大,全是她那兩口血惹出來的,她至今都沒想明白,這事到底是怎麼現在鬨成這樣。
她緊緊抿著唇,不冷不淡的道:“現在不說這些,先跟我回去。”
說罷文氏轉了身就走。
沈微慈看著文氏的背影,抬步跟了上去。
馬車上,沈微慈與文氏相對坐著,馬車並沒有直接回侯府,而是停在了一家商鋪前。
文氏的臉上不如剛才在馬車上的冷淡,反而是對著沈微慈露出了十分溫和的笑:“看你身上首飾不多,今天正好路過這裡,就去給你選一些首飾。”
文氏說著先下了馬車,還朝著馬車內的沈微慈伸出了手:“小心些。”。
沈微慈頓了一下,忽明白了文氏的意思了。
她這是要在外頭表現一番溫和慈善的建安侯府二夫人,想要讓她配合一起攻破傳言。
沈微慈隻頓了一下就配合文氏的伸出手,將手放在了文氏手上。
文氏到底是心急了,這樣做並不會止住傳言。
門口的掌櫃過來迎接,眼神轉到沈微慈領口上的血跡時,又連忙臉上帶著笑,對著文氏道:“沈二夫人,裡頭請。”
文氏挽著身邊沈微慈的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去拿幾件時興的首飾來,我給三姑娘選幾件首飾。”
鋪子裡人來人往,外頭停著的馬車上還掛著建安侯府的牌子,即便不認識的,身邊人一說,都恍然大悟的認了出來。
不由就是鄙夷的看向文氏。
昨天才嘔血,不讓人家姑娘好好在屋子裡歇著養病,一大早拉著人到外頭做戲來,那衣裳上還帶著血呢,也沒見給人換一身衣裳,一眼就能瞧見不是真關心。
真真是不將庶女當作個人一般折騰。
再看文氏身邊的女子,溫婉安靜,容貌絕色,兩道青山眉微微低垂,臉頰蒼白,手上連個手爐子也沒捧,大冷天的嘔了血,也要強撐著出來。
那沈二夫人手上還知道怕冷揣著手爐呢,拉著一個病中的庶女出來卻絲毫不關心人家死活,真假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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