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從前沈明秋和沈月秋更像是她的小跟班,在外頭也事事聽她的,現在竟然與沈微慈更加要好了。
沈昭昭更加憤怒,手上也更加用了力,將沈明秋的發飾也弄亂了。
好在馬車很快停在一座酒樓前,當沈思文來掀簾子的時候,便發覺了沈昭昭和沈明秋兩人頭發散亂,顯然打得不清。
沈月秋年紀小,不過才十一,被嚇壞了,一下子就撲到沈思文的懷裡哭:“大哥哥,二姐姐好凶,還打三姐姐四姐姐。”
沈思文抱著沈月秋下馬車,又皺眉看了馬車內一眼,語氣已是不悅:“不想出來便回去,彆去哪兒都鬨的雞犬不寧的。”
說罷就就鬆開了簾子。
這話是對誰說的不言而喻,沈微慈發飾完好,隻衣領子被沈昭昭扯了扯。
她理了理領子,又對沈明秋和沈昭昭道:“我給二姐姐和三妹妹整理頭發吧。”
沈昭昭卻冷哼一聲:“誰要你現在裝好心了?”
說著就掀了馬車窗簾子叫了自己丫頭進來。
沈微慈也默然不答話,替沈明秋整理發飾。
剛才那一場,沈微慈知道自己去勸,沈昭昭一見了自己就會更加收不住脾氣,但她就是故意如此的。
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沈昭昭和文氏心裡一道不得不拔的刺了,她現在也隻能是拉攏一些侯府裡的其他人,讓他們對沈昭昭產生厭煩,自己往後好歹身後還有能公正說話的人,不至於和上回下雙陸琪時一樣,所有人都顛倒黑白,全都站在沈昭昭那一邊。
沈微慈自己再清楚不過,許多事情的真假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誰會相信而已。
她細心替沈明秋將頭發重新整理好,又看了旁邊沈昭昭一眼,依舊好脾氣的道:“我們在外頭等二姐姐。”
沈明秋就直接拉著沈微慈下馬車:“與她說什麼,潑婦。”
說著就拉著沈微慈下了馬車。
這聲潑婦叫的沈昭昭氣的快暈倒過去,曾幾何時,沈明秋竟然敢這麼對她說話了。
她眼裡的怒氣恨意,幾乎快冒出火來。
下了馬車,丫頭遞過來惟帽給她們帶上,透過惟帽上的白紗,沈微慈仰頭看向麵前的高樓,約摸有五六層,每層掛著五彩燈籠,底樓兩邊琉璃燈盞泛出漂亮的煙波,很是富貴。
涼風輕輕吹拂起白紗上一角,露出裡麵若隱若現的白淨皮膚,灩灩如出水芙蓉,海棠經雨,不過心間一動,走了過去。
沈思文走到沈微慈身邊,見她仰頭看高樓,不由笑道:“樓上還有望月台,待會兒用完飯我們可去最高處看看。”
沈微慈還沒來得及答話,身邊的沈明秋就道:“望月台也沒什麼可看的,我還想早點去法寧寺去呢。”
沈微慈看著她,難得開了玩笑話:“你怕是想早些求姻緣不是?”
沈明秋作勢要去捂沈微慈的唇:“我是去祈福的,你可不許亂說。”
沈栝和沈彥禮也走了過來,沈栝看著一幕笑道:“難得聽見三妹妹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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