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微慈聽罷看向月燈笑了笑:“你倒是個能乾的。”
宋璋夜裡回來的時候,鳴鶴在他身邊低聲道:“今日三姑娘和伯爵府的親事定下了。”
“臨走前我還瞧著章夫人拉著三姑娘的手說了好些話呢。”
“不過……”
說著鳴鶴湊到宋璋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宋璋抿著唇,冷清的眼裡看不出是什麼情緒,身影在夜色裡格外挺拔高挑,鬆骨鶴形的世家勳貴,冷冷一個挑眼便有股生人勿近的疏離。
他又挑眉冷笑一聲:“二房的真真是容不下個庶女,倒合了我心意。”
“也不用爺動手。”
隻是宋璋卻又無端想到要是沈微慈知道了會怎麼想。
或者她會怎麼做。
她那樣想嫁的人。
他隻淡淡問:“東西送去了麼?”
鳴鶴就忙道:“按著您的吩咐,讓人下午就送去了,找的都是妥帖的人。”
宋璋淡了眉色:“找機會將東西換了,應該是用不上了。”
這頭沈微慈已梳洗完正要入睡,靠在引枕上與月燈說話。
月燈坐在沈微慈床頭滿臉擔心:“今兒我出去找了位名聲最響的郎中,那郎中瞧了我的藥說是聞著像是裡頭有寒藥,還有股很淡的紅花味,尋常人幾乎聞不出來。”
“那郎中說長此以往的喝對身子有礙,除非不想有身孕,不然這寒涼藥需得少喝。”
說著她憤憤:“我便說二夫人怎麼回這麼好心的送藥來給姑娘調理身子?那便是沒安好心,要姑娘嫁進去懷不了身孕,當真是好狠毒的心。”
沈微慈按住月燈的手:“這事需慢慢合計,等明日再看情況。”
“她既然給我送這等涼藥,便是覺得我察覺不了什麼,又或是即便察覺了也沒證據沒法子。”
“我再想想。”
正說著,禾夏忽然進來,有些為難道:“姑娘,剛才祁大人來說讓姑娘去觀鬆居一趟,”
沈微慈一怔,隨即皺眉:“你便去回了說我已入睡了,二堂兄若有要緊的事,便明日白日來說。”
禾夏誒了一聲又出去,結果沒一會兒就又進來傳話,隔著床屏對著裡頭沈微慈的身形小聲道:“祁大人說姑娘不去的話,二爺就自己來了。”
沈微慈一頓,她這會兒衣裳脫了,發也散了,總不能去見他這一遭還起身穿衣梳發。
況且這時辰已過了亥時,已是極晚了,她這麼晚往宋璋那兒去,不管是為什麼事都是不妥的。
再說沈微慈大抵隱隱猜著什麼事,宋璋肯定要問她與伯爵府定親的事,又要誣陷她勾引章元衡讓伯爵府來定親,她現在自顧不暇,已沒耐心應付了。
她看向月燈低聲道:“你便出去與鳴鶴說我今日在外頭吹了冷風,風寒病重,起不來榻,問鳴鶴是什麼要緊事,直接說與你就是,若是他不說,說非得要與我說,你便說等我病好,我再去拜訪。”
月燈點點頭,又將床頭簾子放下,出去外頭傳話去了。
鳴鶴抱著劍聽著月燈這一番話挑眉,想著今兒上午見章夫人時人還好好的,一個下午人就病的這麼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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