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這樣荒唐的罪名公之於眾,皇阿瑪被廢太子戴上了一頂顏色絕佳的帽子,想來不會繼續忍耐,見他落魄生出的慈愛之心也會大打折扣。
弘暉從宮裡讀書回來,先去瞧了瞧小狼。
他如今可以自己走路了,但是不耐煩一步一步踏踏實實的走,總是快跑幾步隨後摔個屁股蹲。
好在小狼從來不因為摔跤這件事哭,他可能還覺得好玩兒,爬起來還笑嘻嘻的。
一開始跟著他的太監們看的驚心動魄的,恨不能在小狼摔倒之前當人肉墊子。
宜嫿發現了他能自娛自樂,於是把屋裡的地麵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毛毯,保證他摔不壞,就由著他玩兒。
小狼的力氣隨著他飯量的增多日漸增長,一個不小心就能把身邊的人打個烏眼青。
宜嫿有些憂慮,這照顧她四阿哥的人身上總是帶著傷,被人看見了難免私下裡嘀咕,這孩子若是被傳出“殘暴”的名聲屬實有些冤。
於是她開始教小狼要學會控製自己的力道,隻是他還是太小了,懵懵懂懂的,宜嫿反複和他提,用了各種方法收效甚微。
直到弘暉帶了一個小奶狗回來,說是送給小狼的禮物:“額娘,這是狼狗,身上染了狼的氣息,兩邊族群都排擠它。兒子偶然間得到的,正合了小狼的名字,給他玩兒幾天。”
宜嫿有些不情願,這個年代的貓貓狗狗都沒打疫苗,小孩子免疫又差,不會染病吧。
許是看出了宜嫿的顧慮,弘暉繼續說:“額娘放心,這隻狼狗兒子早就請大夫看過了,勤給它洗澡沒事的。”
宜嫿勉強同意了,她看出了弘暉有彆的意圖,但一時間沒明白他要做什麼。
小狼很喜歡這個和他差不多大小的玩伴,他表示喜歡的動作很直接,用力的擁抱,用力的揉搓。
不過半日,小狼狗就蔫蔫的,小狼著急的抱著它踉踉蹌蹌的找宜嫿,從來不哭的奶娃娃眼淚汪汪的:“額娘!額娘!豆豆!”
豆豆是小狼給他的新朋友起的名字,因為他除了肉類最喜歡吃的是豌豆。
“豆豆怎麼啦?”宜嫿將小狼狗從孩子懷裡解救出來,它張大了嘴喘氣。
府裡有專門伺候狗類的獸醫,被宜嫿請過來給豆豆看病。
獸醫打眼一看,就知道這隻狼狗是被主人磋磨過頭了,於是他斟酌著詞彙說著原因。
宜嫿明白了,她也知道弘暉是打算怎麼教育這孩子:“小狼,豆豆不舒服,你知道因為什麼嗎?”
“因為你力氣大,摸的它不舒服。”宜嫿輕輕的把手放在狗頭上捏了捏,豆豆趴在地上一副享受的表情。
“你瞧,額娘這麼輕輕的,豆豆是不是不痛。”小狼似懂非懂的,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覺得自己也沒用力呀。
“來,過來摸摸它。”宜嫿鼓勵的拉起了小狼的手,控製著力道,“就是這樣。”
小狼點了點頭,這之後他身邊的人雖然還偶然有人身上有傷,但比之前好上了許多。
這就行了,等他再大一大,就知道如何控製力道了。
不過那個時候,就該是他習武的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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