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它告訴我的!”
張老太傅下巴點了點,目光落在他手裡的食盒上。
“隻有她做出來的芙蓉金桂酥,甜而不膩,酥而不乾,換了彆人,可做不出她那味兒來。”
“還是老爺您厲害,不用嘗就知道是她做的。”
張伯吩咐人將兩個大食盒放在桌子上,自己則是提著一個小盒子,左看右看。
“老爺,您瞧,老奴也跟著您沾光了,這不,宋夫人給我做了鹹口的金桂酥呢!”
“那孩子啊,對彆人總是記恩不記仇,除了那個人,都恨了這麼多年了,還是不願意原諒他!”
老太傅說著,拿起一個金桂酥,心滿意足的咬了一口,“不錯,老夫就愛吃這個味兒的。”
“她看起來,怎麼樣?”
老太傅似是隨口一問。
張伯聞言,放下手裡的糕點,一臉嚴肅的看著他,“老爺,宋夫人臉色不怎麼好,話也比之前少了許多。
而且,她帶著丫鬟搬出來了,住在城南景陽胡同的第二家,她還說,若是韞兒晚上得空,就帶他出去住一晚。”
張伯這一轉述,老太傅臉色也不好看了,“這個宋巍,一個妾而已,就不能按照規矩領進門嗎?”
“非得那樣大張旗鼓的領進門打她的臉,還請封勞什子平妻,我看他,真是糊塗了!”
“瞧著吧,將來有他後悔的時候!”
老太傅說著,目光看他就眼窗外,“給韞兒他們送過去吧,每人隻許吃兩塊!”
老爺這話題,轉的有些太快了吧,剛還罵宋將軍呢,這就又扯到吃的上了?
張伯聞言,愣了下後,又連忙應是。
“提著食盒去偏廳吧!”
張伯揮揮手,帶著下人提了食盒去偏廳了,隻留下張老太傅一人端坐在太師椅上。
鼻子微微吸了吸,似笑非笑的看著外頭的桂花樹,“哪裡來的野貓兒,進來吧!”
“果然逃不過老師的慧眼!”
“老師近來可好啊!”
一道深邃的聲音,如湖水一般寧靜又深沉。
隨著聲音的出現,一位身著玄色窄袖蟒袍,袖口處用金線繡著祥雲如意紋的男子出現在門口。
打眼望去,朱紅鑲白玉腰帶上,掛著墨玉青龍玉佩,整個人氣度不凡。
臉如雕刻一般五官分明,俊美異常,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流露出的銳利,讓人不敢小覷。
嗬,近來可好?
你要是這個時候不回京,那他就覺得好。
可這話,老太傅也隻能是在心裡吐槽幾句。
“老臣見過北臨王,不知北臨王駕到,老臣有失遠迎!”
張老太傅從座位上起來,拱手行禮道。
“老師不必多禮,學生不過回來看看昔日恩師罷了,老師這目光,怎麼瞧著不歡迎學生一樣。”
他說著,走到餐桌旁坐下,自顧自的拿了一塊金桂酥吃了起來。
“說起糕點,果然還是老師府上的糕點,合本王心意!”
張老太傅聞言,撇了撇嘴,“王爺,老臣這一生,從未做過出格的事情,王爺的事情,老臣恐怕有心無力,您還是回宮麻煩太後她老人家吧!”
“還望王爺看在我們師徒一場的份兒上,不要過分為難老臣!”
張老太傅從看到他的這一刻,就已經知道了,他這次回來,時機趕的這麼巧,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哎,真要是他想的那樣,京城恐怕要出大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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