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意意看似人在京城,可錢家父子,似乎一直沒有放棄找人。
“是,主子,屬下這就去安排!”
一說到正事,左膀立馬正了神色,拱手應了一聲後,轉身離開了!
而留在房間裡的男人,也沒有閒著,換了一身衣裳後,趁著夜色從窗口一躍而下。
不遠處的沈家,沈意歡靠在床前的搖椅上,正與蘭葉說著話。
“小姐,您對這個蘇瑾,為何這般關注?”
蘭葉蹙著眉頭,終究沒忍住問了出來。
論容貌,蘇瑾比宸公子差了些,尤其,他已經成家了,而且還有孩子。
小姐斷然沒有看上他的可能。
唯一能過得去的,便是他妻子口中的,蘇瑾有狀元之才。
難不成,小姐想資助蘇瑾,讓他去考狀元?
將來好利用他?
沈意歡微眯眼睛,“蘭葉,你沒覺得,你家小姐我跟蘇瑾,長的有幾分相似嗎?”
沈意歡這話一出來,不止蘭葉頓住了。
就連坐在一邊,手裡拿著天青色褂子在縫的白桃,也是停下了手中的針線。
靜靜看著她,不知道小姐這話是何意。
“小姐,這天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蘇瑾跟您像,也沒什麼的吧?”
蘭葉心裡這樣想的,嘴上也是這樣說的。
倒是白桃,放下手裡的針線走過來,“小姐,您是怎麼想的?”
以小姐的行事,能說這話,就代表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蘭葉聞言,目光靜靜落在沈意歡的臉上,“是啊小姐,您是什麼打算?”
沈意歡目光淡淡的,落在蘭葉身上,抬手被蘭葉扶了起來。
她一步步走到窗口的位置,目光盯著運河上星星點點的水波,沉沉的開口,“我娘當年生的,應當是雙生子!”
“昭兒跟我們回了京城,另一個孩子,我不知道被爹爹送到了哪裡?
我清楚的記得,娘生孩子的時候,一前一後,兩聲嬰兒的啼哭,我雖然小,但我自認為,我沒有記錯。”
蘭葉與白桃聞言,眼裡閃過驚詫。
老爺當年就因為雙生子遭了禍端,若是擔心兒子步了後塵,送出去一個,也是極有可能的。
這樣一想,蘭葉蹙眉道:“所以,小姐覺得,蘇公子或許是小公子?”
蘭葉心疼小姐藏著秘密這麼多年,她一把握著沈意歡的手,“小姐,您想做什麼,奴婢與白桃都支持您。”
本以為,遠離京城會讓小姐快樂起來,卻不想,小姐心裡的傷,誰也不能使之愈合。
或者,一日找不到小公子,小姐的心,一日就不得安定。
也罷,人活著總要有個盼頭的。
“再等等吧,再等等,等與他再熟悉一點,我們在慢慢打聽。”
沈意歡說的有些忐忑,有些怕。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就是覺得,心裡很慌亂!
“小姐,這事兒交給奴婢,我看蘇公子的妻子程雪,是個爽朗善談的婦人。
待明天她來乾活的時候,我將人拐到廚房裡去,讓她幫忙乾點兒輕省的活兒。
到時候,一邊乾活一邊跟她說說話,一來二去熟了,還怕問不出什麼來嗎?”
白桃覺得,還是從程雪身上下功夫比較簡單。
畢竟,她看起來,不像她丈夫蘇瑾公子那般謹慎。
“小姐,奴婢覺得這般也行,到時候,我屋白桃二人輪番進出廚房,說不定就真的問出什麼來了呢!”
蘭葉也覺得白桃的提議不錯。
聞言,沈意歡思忖片刻,點頭,“婉轉一些,彆顯得太刻意,讓她生了防備。”
“小姐放心!”
白桃蘭葉齊齊出聲道。
夜正濃,沈意歡與蘭葉正說著蘇瑾夫婦的事情。
而與她隔著兩條巷子的蘇家,蘇瑾正坐在母親的床邊,看著她虛弱的麵容,低聲道:
“娘,您心上一直記掛著的事情,說不定,就要有眉目了呢!”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