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她有孕了?”
禦書房裡,皇上震驚的看著來人,驚的連手裡的筆都丟出去了。
“這這麼快的嗎?”
皇上張了張嘴,心說成親這才幾個月啊,就就讓她懷上了?
“是,據說,已經四個多月了!”
來人跪在地上,一板一眼的回。
“四個月?”皇上眉頭皺了皺,“你是不是聽錯了,怎麼會是四個多月呢?”
“他們八月二十九成的親,就算是洞房那晚就懷,不是也應該才三個月嗎?”
皇上一邊說一邊掐著指頭算日子。
“咳~皇上,那個聽說王爺一早就就爬人家窗了。”
跪在地上的人說著,不自然的咳了一聲。
任誰也沒想到,九王爺他竟然能做出爬窗這樣的事兒啊!
“爬窗?你說小九,爬……”皇上話說到一半,抿了下嘴。
輕咳著掩飾尷尬。
這是那小子能做的出來的事兒!
守了這麼多年,到嘴的鴨子,還能給他放跑了?
臭小子,下手挺快嘛!
不過這爬窗的事兒,可不是他教的。
皇上摸著下巴,心裡又琢磨起了孩子的事兒,也不知道沈意歡懷的是男是女。
最好一舉得男,也好讓母後更容易接受些。
否則,待他們回京了,他怕是又要兩頭受氣啊!
“奴才見過沈相,見過尚書大人!”
就在皇上正發愁的時候,就聽的外麵的太監與沈相行禮的聲音。
“嗯~”
皇上眯了眯眼睛,揮手讓人離開後,這才長舒一口氣。
他怎麼給忘了,這事兒可不能讓他一個人難受啊!
還有沈文淵呢!
“皇上,沈大人,謝大人二位大人求見!”
門口的太監探著身子進來通報,皇上已經端坐在上首了。
“愛卿,請進吧!”
門口的二人聞言,互相對視一眼,心說聽這聲音,皇上今兒心情不錯嘛。
“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二位愛卿請起!”
皇上抬抬手,目光落在沈文淵與兵部尚書謝暉身上。
正琢磨著,這兩人怎麼湊一塊兒來了。
就見兵部尚書謝暉“噗通”又磕頭跪地,“皇上,北臨軍中,有貪汙軍餉與傷兵安撫銀的蛀蟲啊!”
這話,嚇得一旁提著衣擺正要起身的沈文淵一個趔趄。
瞬間起也不是,跪也不是。
“你說什麼?”
皇上一拍桌子,從龍椅上起來,“謝暉,你再說一遍!”
北臨軍中,可是小九的治下,謝暉如何得知,北臨軍中出了蛀蟲的?
以小九的性子,若是有誰敢貪汙軍餉,怕是早就削首了事了。
怎麼可能會放任並讓消息傳到京城?
更何況,剛剛從北臨回來的暗衛,可沒說北臨軍中有蛀蟲一事。
難不成,有人背叛了他?
聽聞北臨有人貪汙軍餉,沈文淵又認命的跪了回去。
心裡也暗暗懷疑,這消息的真假。
若是軍餉被中途貪汙,還有可能。
可到了北臨,誰敢從九王爺手裡搶銀子?
莫不是不要命了?
難道是……他?
沈文淵這般一琢磨,已經聯想到會不會是北臨有人圖謀不軌了。
卻不想,旁邊的謝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皇上,北臨王讓人傳了信,委托老臣將折子送到皇上麵前來。
王爺心裡苦啊皇上,軍中蛀蟲就在眼前,可王爺他卻無法動那人一分一毫,這才不得不上折子啊皇上。”
皇上看著他哭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嫌棄的揮了揮手,
“行了行了!”
“一把年紀了,從朕登基開始,你就沒消停過。”
年輕時哭,倒還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