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主,不知此話怎講?”司空摘星眉頭微皺,他覺得羽化宗宗主乃是話有所指。
“楚楓小友,不僅天賦絕倫,更是機智過人,勇氣可嘉,並且小小年紀,就掌握著地禁武技,這說明他的家世,也應該不凡才對。”
“司空掌教,不知楚楓小友究竟是來自何處,竟能夠這麼了得?”羽化宗宗主問道。
“這……”對於羽化宗宗主的問話,司空摘星有些猶豫,不過最終他還是如實說道:“楚楓並非武之聖土之人,他來自南方海域。”
“什麼?竟然來自南方海域?”聽得此話,白若塵的母親一臉吃驚,尤其那雙嫵媚的美眸之中,那種吃驚之色,簡直濃鬱到了極點。
事實上,就連羽化宗宗主也是如此,不過此刻羽化宗宗主的臉上,可並非隻是吃驚,還有著些許羨慕,說道:
“青木南林守著南方海域的天路出口,被人笑話了這麼多年,如今你青木南林,也總算苦儘甘來了,還是百裡前輩,有先見之明啊。”
“不過楚楓這孩子,雖然天賦絕倫,但卻有些鋒芒畢露,在加上他掌握的手段,進入青木山後,就算他不主動招惹彆人,卻也難免會樹立不少敵人。”
“唉。”提及此事,司空摘星長歎一聲,他又如何不擔心楚楓呢。正所謂人心可畏,青木山內,更是如。
雖說青木山內的弟子,本是同門,但是卻各懷私心。尤其是司空摘星年輕之時,也曾在青木山內修煉過,更是在佼佼者所在的核心弟子之中,所以他非常清楚,青木山內的明爭暗鬥有多激烈,最主要的是,對於弟子之間的爭鬥,青木山表麵禁止,但實則是默許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青木山內的弟子,尤其是核心弟子,那可都是繼承青木山大業的關鍵人選,就連掌教和大權在握的當家長老,也是要在核心弟子之中選的。
不過,這也就導致,弟子之間,尤其是實力強橫的弟子之間,很少有什麼真正的同門之情,他們表麵和諧,但實則視彼此為敵人。
甚至,某些人身上若是有何至寶,都會被同門盯上,在出門做任務的時候,被同門殘害,搶奪財物的事情,幾乎每年都有發生。
就連被抓到進行嚴懲的,每年都有數百起,而那些沒被抓到的?簡直就數不可數,不可想象了。
而這正是司空摘星,所擔心的地方,楚楓天賦絕倫,不僅掌握著超凡的手段,還持有最頂尖的王兵,可是他卻沒有強大的後盾,乃是來自南方海域,再加上楚楓的性格,絕不是一個吃虧的主。
所以進入青木山後,楚楓的敵人恐怕不止參星觀那麼簡單,莫說弟子,就算是長老,盯上楚楓身上的財物,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不免讓司空摘星擔心,之前隻是知道楚楓天賦了得,卻沒有想到楚楓掌握著這麼多手段,連價值連城的王兵之王,還有尋常勢力所沒有的地禁武技都有,這要是進入青木山暴露出來,說不定有多少人會眼紅。
“司空兄,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如今我們兩家已經聯盟,楚楓不止是你青木南林的弟子,也等同是我羽化宗的弟子,我羽化宗定會竭儘全力,庇護於他。”似是看出司空摘星的憂愁,羽化宗宗主說道。
“那是,那是……”聽得此話,司空摘星連連點頭,內心的擔憂頓時減少許多,他是過來人,明白羽化宗宗主是在跟他表誠意,與他青木南林聯盟的誠意。
“唉,要我看,這倆孩子真是般配,你說是不是啊司空掌教?”突然,白若塵的母親,笑眯眯的道。
“額,這……”這一刻,司空摘星的臉色頓時一僵,對於白若塵母親突然之間的話,有些猝不及防,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事實上,不止是司空摘星,就連羽化宗宗主,也是張大了嘴巴,一臉的吃驚。
“咯咯,我開個玩笑,看把你們兩個嚇得。”
“我主張年輕人自由戀愛,我可不會為他們安排婚事。”見狀,白若塵母親掩嘴一笑,這才讓司空摘星與羽化宗宗主鬆了一口氣。
說實在的,在司空摘星看來,若真要說般配,以楚楓和白若塵的修為,還真是般配,但是兩個人在一起,是要兩情相悅,楚楓與白若塵,現在可看不出有絲毫動情之處,若是將他們安排在一起,可不太好。
但是白若塵母親此話說出後,司空摘星也是不由的動起了念頭,暗暗想著,日後倒是可以撮合下二人,畢竟羽化宗與青木南林,乃是聯盟勢力,他們兩個若是能夠結為連理,那更是喜事一件。
不過當他看向白若塵母親的時候,內心卻又有所起伏,因為他不敢確定,白若塵的母親,到底是隨口一說,還是真有此心,因為這個女人,太讓他猜不透了。
彆看白若塵的母親年歲遠比他與羽化宗宗主小,與他相比,乃是真正的小輩,但是白若塵的母親,給司空摘星的感覺,卻極度的深不可測,甚至有著一絲危險感,讓他打心眼裡,為之忌憚。
對於司空摘星的算盤,楚楓與白若塵可不知曉,此刻的二人已經來到了通道的深處。
這裡,並非垂直,而是橫行,並且通道很是寬敞,方方正正,裝點講究,就連兩邊牆壁上的夜光石,也是格外明亮,並非綠色,而是白色,將這地底深處的通道,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
楚楓與白若塵在其中正常前行,並未狂奔,因為這通道兩邊,還刻著壁畫,那壁畫上有人,有獸,有戰鬥,像是在講述一個人的故事,一個人的一生。
楚楓與白若塵,不由自主的,被這壁畫所吸引,這是難得的安逸,因為他們知道,這一路走去,絕不會一直這麼安逸,前方定有凶險與難關。
“白姑娘,你為何要撒謊?”突然,楚楓問道。
“你說什麼?”白若塵瞟了楚楓一眼,一臉的驚奇。
“南林之塔,你明明走到了第九層,為何說你隻走到了第六層?”楚楓笑眯眯的問道。
“這關你什麼事?”白若塵再度瞟了楚楓一眼,隨後便加快了腳步。
對於白若塵的白眼,楚楓見怪不怪,早就習慣了,這個丫頭彆看年紀比自己小,可是卻是一個冰到骨子裡的冰美人,在楚楓看來,他認識的女子中,能與此女比冷的,恐怕唯有澹台雪。
不過,這一刻,楚楓心中卻是暗笑,雖說白若塵沒有告訴自己原有,但卻間接的承認了,他的確是走到過南林之塔的第九層。
“這樣吧,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突然,白若塵回身說道,並且在她那本是冰冷的臉上,竟然難得的洋溢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還真彆說,這個丫頭這麼一笑,還真是美的可以,就像是寒冰之中的蓮花盛開,美得讓人心醉。
但是這一刻,楚楓卻是忍不住暗罵一聲,因為白若塵那笑容之中,明明寫著三個字,有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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