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許大茂上班離開之後,聾老太太就拿了一個鞋底來找婁曉娥了。
“老太太,你怎麼來了?”
婁曉娥上前扶了一下。
自從嫁進這個院子裡之後,跟聾老太太倒是交流比較多。
“娥子,你再幫我穿穿這針線,老了,不中用了。”
聾老太太笑嗬嗬地把手裡的鞋底兒放桌上,將針線包遞過去。
“這還不中用啊,我都不會縫。”
婁曉娥確實不會做這些針線活兒。
“這有什麼難的呀!”聾老太太說著抽了抽婁曉娥的臉,輕聲說道:“那天許大茂又跟你吵架了,還打你了?”
這話讓婁曉娥穿針線的手都停頓了一下,不過也沒有說話。
似乎聾老太太也沒打算聽婁曉娥說什麼,繼續說道:“要我說啊,這許大茂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麼好的媳婦兒都不懂得珍惜。”
“我在這個院子裡啊,算是住進來最早的,這幾個大小夥子都是我看著長大的。”
“就許大茂和柱子,還有賈東旭,後院的那個二狗子,劉光齊,前院的王家那幾個兄弟。”
“這幾個啊,算是年紀差不多的。”
“最能惹事的就是許大茂了。”
聾老太太說到這裡,婁曉娥看了他一眼。
難道最能惹事兒的不是傻柱嗎?
“這許大茂啊,從小就跟院子外麵的人打架,到處跑,學壞了。”
“我記得啊,小學的時候還用火柴燒過人家前麵女同學的頭發呢,還有初中的時候,都偷掀過人家女同學的衣服。”
“就你們結婚之前,這小子也不老實,經常看到跟彆的女孩子拉拉扯扯的。”
“還有到鄉下放電影的時候,我之前可是聽說,老是不在人家公社安排的地方睡覺,去人家......算了,這事兒不應該說。”
聾老太太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
“嗯,是不是去村子裡的寡婦家去睡覺啊?”
婁曉娥抬頭看著聾老太太,麵帶微笑。
“咳咳,這可是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說,臊得慌。”
聾老太太擺擺手,可是,看著婁曉娥這臉上的笑容,有些迷糊。
說到這個事情,難道不應該是很生氣嗎?
怎麼還笑呢?
“到了村子裡,到彆人家裡住也挺好的,有人照顧著。”
“我聽說那些公社安排的住的地方比較簡陋,冬天還比較冷呢。”
婁曉娥也聽出來聾老太太的意思了,這是在說許大茂的罪狀來了。
“啊,我的傻娥子啊,你怎麼能這麼想呢。”
“這男人啊,一次不忠,那就可能會吃吃不忠的。”
“你忘記了,前不久,不是許大茂在外麵跟彆的女人睡覺,被你發現了嗎?”
“這事兒啊,我估計還有,隻是沒有被你發現。”
聾老太太倒是沒想到婁曉娥這麼能隱忍。
事實上。
聾老太太哪裡知道,現在的婁曉娥不是隱忍,而是不在乎了。
這女人一旦要是不在乎了男人之後,那男人隨便怎麼著,就像是跟自己沒關係了一樣。
如果要是在一個月之前,聾老太太來說這些事兒,那現在婁曉娥早就氣的全身哆嗦了。
但是現在不會了。
因為婁曉娥不在乎了。
心中已然沒有了許大茂的位子了,變成了另外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孩。
“我知道的!”
婁曉娥的回應,就這麼簡單的四個字。
這讓聾老太太嘴巴動了動,有種用力砸出一圈,目標突然變成了厚厚的棉花的感覺。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