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材哥——”心城聲音顫抖得說,他一臉憂慮,兩個眼球帶有幾個血絲,看樣子昨晚應該是沒有睡好了。
“怎麼回事?”慕材說,“看你樣子狀態很不好。”
“法官要處罰我——”
“啥回事?”
“她說我濫用管轄權異議。”
“具體什麼情況?”
原來心城最近辦理一個案件,因他采用管轄權異議的策略以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使得開庭時間延後了,導致經辦法官的工作節奏亂了,認為心城是濫用管轄權。
“媽的!”慕材拍案而起,“這明顯就是刁難人。”
心城被慕材的憤怒所震驚。
“你不用怕她!這個女法官處罰的依據在哪?這分明就是濫用職權,已經下處罰通知書了嗎?”
“還沒有,她說要提交給領導討論。”
“那她就是威脅你了,如果她敢處罰,你就要去投訴她。”
慕材想起自己剛獨立執業不久也遇到過這種情況,當時候聽到要被處罰,也被嚇得失眠一整晚,現在回想起來,就是因為自己沒有經驗,不懂法律規定。
“我教你一招。”慕材將臉湊近心城說,“她比你野蠻,你比她更野蠻!”
“啥?”心城聽了,一頭霧水。
“你不要給她拿捏住,不要讓她看到你的害怕,不然她就一直吃著你!”
“喔!那要怎麼回應她呢?”
“我給個思路給你,這也是一個老律師跟我說的。”慕材清了清喉嚨,坐直身子,準備要做出另外的動作,他嘴巴一翹,“咱們都是法律人,你這樣整我,我大不了這輩子不做律師,一輩子要監督你辦案,常常來投訴你!”
慕材學著那個老律師的神態說了一遍,心城頓時心領神會,他明白了什麼叫“她比你野蠻,你比她更野蠻”的意思了。
“材哥!太謝謝你了。”心城說著,臉上舒展開愁容,兩個嘴角向上揚起,“我真的是被嚇死了,昨晚一天都沒有睡到。”
“這是獨立執業的必經之路。”慕材笑著說,“我看你就是看到我自己,嗬嗬。”
於是,心城如一個卸下重擔子的小馬駒,又歡快得動起來,繼續投入工作中去了。
洪總的仲裁案開庭在即,袁東在當地老家請了一個律師來打這個官司。
這天上午,袁東來到段律師的辦公室。
“段律師,這個案件就麻煩你了,到時候打贏了,提成費用肯定是少不了的。”袁東說完,咧著嘴笑了笑。
“你確認那個合同不是你簽的,那個指紋不是你的?”段律師問,“如果真的是你簽的,那這個官司就敗訴了。”
“你放心,我是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那就好!”
段律師是個獨立執業不久的年輕律師,整天愁著案源,每天想著去找案子,現在有這麼一單案子親自找上門,真是天上掉下餡餅了,對於這個三線小城市來說,這個案件的提成費用不低,可以解決未來一兩個月的成本開支了。
想到此,她心裡樂得像是一朵盛開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