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歎氣呢?”慕材放下茶杯,關切得問道。
“我剛和一個大學老師聯係了,他最近遇到了,麻煩。”妝彩說,“被領導穿小鞋。”
“怎麼穿小鞋呢?”
“他一直沒能恢複副教授職稱,那些有前科的,一下就恢複了,就他沒有。”
“那不明擺著欺負人嗎?”
“他們就是欺負他。”妝彩又歎了一口氣,“這個老師是屬於老實巴交做學問的人,隻是好幾年前,因行賄被處分了。”
“哦,這樣子。”
“按照文件來說,已經過了處分期,應該恢複職稱待遇了,但是上級領導一直推脫。”
“這樣無法無天,那還了得!”慕材義憤填膺,一聽到這樣不正義的事情就湧上無名火。
“啊,對了,看看鐘大狀能不能幫到他。”妝彩眼睛亮了起來,她差點忘記自己的丈夫就是專職維權的,“或者我讓他跟你聯係,看看他願不願意找律師。”
“他叫什麼名字?”
“胡有福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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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欺人太甚,想當年還不是我關照過來的!”胡有福攥緊拳頭,看著學校的行政部的批複,氣憤得說道,“仗著自己是個領導,就這樣嘚瑟。”
胡有福合上書本,摘下眼鏡,手掌揉了揉有點刺痛的眼睛,備考有兩個小時了。
“叮——!”
手機提示來了一條短信,胡有福點開手機,原來是妝彩發來的短信——
“胡老師,您可以聯係一下這位律師,他是我的丈夫,看看能否幫到您,打擾了,晚安。——學生妝彩”
胡有福站了起來,出去客廳,倒了一杯咖啡,他陷入沉思中,心想要不要找律師谘詢一下,看看如何維權呢,說實話,自從去年有沒有批準恢複職稱,他就掙紮著要不要聘請律師維權,
但一想到,可能會得罪某些領導,他又壓製住這個念頭,自己還有幾年就可以退休,想著順利退休就算了,可是,心裡又咽不下這口氣,被自己曾經的部下騎在頭上玩弄,那種感覺特彆難受。
“老胡,早點睡吧,彆累垮身體了。”老伴披著一件外衣,聲音沉沉得說道,“身體要緊啊。”
“知道了,我待會就休息,你先睡吧。”胡有福答應道,“我忙多一會。”
胡有福衝好咖啡走進書房,坐在書桌上,他想到自己老老實實做學問,在講台上教書育人,這幾十年,還獲得不少獎項,就因為一次偶然的失足,現在還隻拿著最低級的講師薪酬級彆,一想到這裡,真是氣打不一處來。
他又拿起手機,看了看妝彩發來的短信,添加一下微信,並備注:胡有福老師,看看對方會不會通過。
“咦!”對方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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