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安無聲地握了握她的手:“放心,我一直都在。”
明知道就算傅辰安在,也不能阻止皇帝對自己動心思,肖迎春還是莫名覺得心頭一定。
進宮的馬車上。
“如果皇帝逼著我跟朝廷合作怎麼辦?”肖迎春沒有跟皇權至尊打交道的經驗。
傅辰安咧嘴一笑:“你隻管答應,價錢就照著之前我給四大世家的算。”
“那皇帝要是壓價呢?”
傅辰安笑得有些發冷:“你也隻管答應,然後就斷了大梁朝的貨。”
“啊?”肖迎春有些跟不上傅辰安的思路。
傅辰安壓低了聲音:“宮裡的陛下和娘娘都已經用慣了陶陶記的東西,若是斷了大梁朝的貨,最先不適應的,是他們。”
肖迎春:……
傅將軍,不愧是你!
兩個人一路竊竊私語,坐著馬車到了宮門口,自然有內侍引著往禦書房去。
禦書房中,已經被打得渾身是傷的錢老拐正費力地跪在地上,傅辰安和肖迎春進來,他也不敢抬頭多看一眼。
皇帝陛下和錢家父子都緊緊盯著三人碰麵的反應。
傅辰安看到錢老拐時,蹙了蹙眉,隨後目光就看向了錢郎中父子。
肖迎春卻在看到傷痕累累的錢老拐後,往傅辰安身後躲了躲。
皇帝和錢家父子都是一愣。
等傅辰安和肖迎春行禮之後,皇帝沉聲問:“傅卿家,你可認得麵前這個人?”
傅辰安聞言,直接繞到了錢老拐側麵,抬手勾起錢老拐的下巴仔細看了看,才搖頭:“末將不認得此人。”
錢老拐顫顫巍巍磕頭:“草民見過這位大人……”
皇帝可不會輕信:“可錢郎中和他家四公子錢錫銘說,傳說中的西洋商人西斯老板根本不存在,是你讓眼前這人假扮的?”
傅辰安語氣略微激動起來:“絕無此事!”
不等錢家父子指控,傅辰安直接跪下,將錢錫銘跟郭亦陵多要貨的始末都給說了出來。
說完後,傅辰安叫起了撞天屈:“陛下,我本來賺的錢就是這其中最少的,為此京城多少人都在笑話我呢!”
“錢公子卻不知足,還非要讓我將我的份額都讓給他!”
“可是陛下您知道,這其中還有末將孝敬陛下和各位娘娘的份額呢!他都拿走了,末將拿什麼孝敬陛下?”
“他說這些的時候,另外五家的公子也在場,他們可以作證的!”
“他們走了以後,錢公子說,如果我不肯讓,他就要讓錢郎中以後卡傅家軍的軍餉……”
“朝廷軍餉從來都是陛下最關注的,陛下都沒說這話,他一個戶部郎中的庶出公子,憑什麼說這話?”
“末將覺得他這是扯虎皮做大旗,錢郎中一定不知道,也不會這樣做!”
“為了錢郎中的名聲,末將也不能答應啊!”
“可誰知道他為了讓末將服軟,竟然找了個跟西斯老板容貌有幾分相似的人來冒充,且以此威脅末將……”
“您瞧瞧,為了給末將栽贓嫁禍,他們還將此人打成這樣,他們這是準備屈打成招,好往末將頭上扣屎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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