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之中也就諸葛亮是疲勞成疾,陳曦是征伐過度,其他人或多或少都需要吃點藥,然後找個好廚子好好補一補,這個時候也沒有人說陳曦不該來這種話了,畢竟任何一個人被點出自己的不經意間出現的事情並且告訴這意味著什麼都會有些慌亂。
“大家回去按照華醫師的指揮好好的吃藥吧,至於奉孝,子敬,孝直,你們三個的情況我會通知玄德公,我想玄德公會很重視這個情況的,順帶奉孝你的金卡我沒收了,最近幾個月的俸祿我也先給你存上,奉高城各個商鋪酒樓我也會給打聲招呼,每天吃飯就準時到我家來吧。”陳曦笑盈盈的搖了搖從郭嘉身上順下來的錢袋,酒葫蘆,以及滿香樓的金卡。
要知道風流倜儻的郭奉孝雖說對於華佗說的話深有感觸,但是出了門就又恢複了自己的個性,完全沒有將自己的性命當作一回事,對他來說可能人生在世就是為了瀟灑走一回。
無奈之下陳曦也隻好出此下策,畢竟華佗也說了,隻要戒了五石散,戒酒,戒色三個月,多加調理,之後至少酒色就可以無忌了。
陳曦估摸了一下以自己的能力將郭嘉困在奉高三個月,戒酒戒色戒五石散還是勉強能做到的。
“不要啊!”郭嘉一聲慘呼,對於瀟灑走一回的郭嘉來說,這簡直就是不可承受之痛。
“沒得商量,你也沒有一個夫人,所以作為朋友,我來幫你治療吧,”陳曦完全沒有將郭嘉的慘呼當作一回事,“回頭我就將你家先封了,這三個月就給我安安靜靜的戒酒,戒色,戒五石散!”
“啊!”郭嘉捂著自己心臟就朝著法孝直身上倒去。
“還有你法孝直,我要是再見到你亂吃丹藥,我就撤了你的官職,你給我從頭來過!”陳曦憤怒地說道。
話說齊國相這個官職對於法正非常的重要,雖說這家夥都沒有去過齊國,但是因為有這麼一個官職前一段時間給他父親寫信,接他父親前來泰山的時候腰杆子挺得非常的直,底氣十足!
沒辦法從古至今父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那是人之常情,而現在法正的狀況基本就等於法家祖墳冒青煙了,十六歲的齊國相你有多囂張?
法正一聽這話瞬間指天賭誓說自己以後再也不吃了,而且順手就將那一瓶花了不少錢的寶丹全部丟了。
法正這個叛逆少年好不容易撈到了一個齊國相,能在他爹麵前挺直腰板說話了,興奮的寫信要將他爹從扶風接到泰山來儘孝,現在要是為了個丹藥導致他爹來了之後他又需要夾著尾巴做人,這讓最近浪的有些興奮的法正實在是無法接受!
“子敬……”陳曦眼見法正那慌亂的表情就知道法正絕對不會去吃那種東西了,於是扭頭看向魯肅。
“我知道了,以前不知道這東西有毒,現在知道了,我也不會吃了,我吃這個就是為了提神。”魯肅笑了笑淡然地說道。
三個人,三種不同的表現,三種不同的生活態度,郭嘉生死之間的瀟灑,法正叛逆之下的孝順,魯肅隨性之中的淡然。
“好吧,對於你我很放心了,你到時幫忙看著奉孝,不要讓他亂來,文和,子揚,伯寧,孔明你們也都留心一下奉孝,彆讓他亂來。”陳曦側身對著幾人說道。
“我不會亂來的,不要管我!”郭嘉強烈抗議道。
“駁回抗議,不用掙紮了。”陳曦瞄了一眼說道,“你太瀟灑了,難道不想看看你親手開創的偉業。”
郭嘉沉默,這個世界上要說能束縛郭嘉的,除了生死,大概也就剩下郭嘉自己的夢想了。
沒有回答便是默認,陳曦很清楚這一點,他們這一票子人隻要身體不出現問題,團結一致對上任何一個諸侯都能扛住,這可是他當初選擇的拚圖,每一塊雖說不是最優秀的,但是組合在一起爆發出來的實力絕對是當世最強的謀士團體。
徐州與豫州交界的魯國,紛紛揚揚的雪花在這一刻落了下來,曹嵩一行隻好在一處破土地廟安營紮寨。
“唉,這一日行進不過二十裡著實太慢,原本還想親自將陶恭祖的消息告知我兒,不想這幾十日下來也不過才行進了幾百裡,距離我兒陳留還有一半的路程。”曹嵩喝了一杯溫酒暖了暖身體有些無奈地說道。
“父親何必如此,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何妨,我兄雄才大略豈會在意這一時快慢。”曹德將肉食端了過來勸慰道,“想必兄長到時從父親這裡得到這個消息會大呼雙喜臨門而喜不自勝。”
“哈哈哈哈。”曹嵩大笑,“我兒言之有理,不過這種大事最好還是早早告知孟德的好,原本我打算由我親自告知,現在看來還是派人通知吧,讓孟德早作準備。取紙,研墨,為父將徐州之事寫清告知孟德。”
曹德推入房間將筆墨紙硯全部拿了過來,隻見曹嵩撫了一下白紙,歎了口氣說道,“這劉威碩確實是有大才,就這傳承家學一道少不得這一樣寶物。”
“父親所言甚是。”曹德也是一臉感慨地說道。
很快曹嵩就將給他長子曹操的信件寫好了,在其中述明了陶謙的想法,還有他的猜測,總之他相信以他兒子的雄才偉略,在接到這封信之後就知道怎麼獲得徐州。
“曹烈,將這封信拿好,速速送到陳留孟德手上。”曹嵩看了看四周的護衛,從中選擇了最為忠勇的曹烈,命他帶領一隊十人護衛前往陳留,至於這麼做會有什麼危險,曹嵩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在他看來還有張闓的數百士卒保護著他。
“喏!”曹烈拱手一禮,接過信件,包好之後,貼胸藏好,選擇了十名護衛直接駕馬離開。
土地廟外一群人蹲在那裡烤火,眼見曹烈一行人離開,一個不太像士卒打扮的親衛以目示意張闓,隻見張闓微微點頭,三十多名士卒小心的退後,然後消失在風雪當中,隨後風聲中傳來一片嘚嘚嘚的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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