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直,聽說你小子娶妻了啊。”郭嘉帶著法正閒轉,轉到法正發毛的時候突然詢問了一個問題。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不是很應該嗎?”法正摸不準郭嘉的脈,於是義正言辭的說道。
“嗯,很有道理。”郭嘉遠眺呂布的營寨,突然問了法正一個很古怪的問題,“對麵是陳公台的營寨,想不想去看一下天下第一武將的風采。”
“天下第一?”法正扯了扯嘴,“還真有人敢承認這個名號,不怕被打死嗎。”
“就現在的情況看來,貌似沒人能打死他。”郭嘉笑著說道,“所以稱他為天下第一也無不可,也許以後關將軍,趙將軍,張將軍也能有他的實力,但是能稱上天下第一的也隻有他了。”
法正默然無語,他終於明白了郭嘉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即使擁有著相同的潛力,但是越早表現出來越好。
就如現在的情況,關張趙等到巔峰的時候可能都會有不亞於呂布的實力,甚至到時候很多人都會有這種實力,但是有什麼意義,那個時候呂布已經走下了舞台。
因為都擁有如此程度的力量反倒無法角逐出誰是最強者,如此以來回望過去,那一個早已經走下舞台的武者就會再一次映入眼簾,因為隻有他擊敗過這群人,雖說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達到巔峰,但是又有誰會注意這些,他勝了,你敗了,如是而已。
“天下第一嗎?”法正皺著眉頭說道,“有時候時機比能力更重要,我至少比上一代的天才要幸運很多,而且我也比下一代要幸運很多,我自信我是開國一代,而且這天下擴土開疆必將有我的足跡。”
郭嘉輕笑,隨後朗笑,肆意的狂笑了起來,三年了,法正終於明白了他當初的意思。
“孝直,你很聰明,但是你的心太小了,我們的時代比之往前三千載,我敢說我們這個時代是最好的,我們擁有比他們更多的牌麵。”郭嘉轉過身來說道。
“我會做的比你更好。”法正終於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說的話,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在郭嘉麵前說了出來。
“拭目以待。”郭嘉拍著法正的肩膀,“嗯,既然你做的比我好,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去喝酒了。”
“……”一陣春風掃過,法正猛然發現自己又被郭嘉給耍了,於是黑著臉朝著呂布軍營的方向走去。
“軍師,齊國相法孝直求見。”高順走進陳宮的大帳,對著陳宮一禮之後說道。
“法孝直?有請。”陳宮略一思考就點頭說道,很快法正就被巡營的高順請到了陳宮的大帳。
“常聽人言法相國英雄年少,一年富齊國,今日得償一見,確實令人讚歎。”陳宮起身相迎道。
陳宮這話也沒有亂說,他第一次見到陳曦的時候都覺得陳曦好年輕,而這一次在見到法正之後更是驚訝無比,畢竟富齊一事基本上冀州兗州都有所耳聞,而現在看到法正比陳曦更為年輕不由的驚奇無比。
“陳軍師說笑,孝直也隻是運氣使然,若無孫長史途經臨淄,也無齊國今日之繁榮。”法正自謙道。
實際上這個時候法正對於陳宮已經好感多多了,畢竟是個人都喜歡聽好話,尤其是齊國一事法正可是頗為自傲,陳宮如此說,自然令法正好感大生。
“有如此便利也需要為政者有眼光有魄力。”陳宮笑盈盈的拉著法正坐下,孫乾建造基礎建設的能力,到現在基本上天下諸侯都看著眼熱,簡直就像是開掛一樣,才一個月一座郡城級彆的內城框架已經完畢了。
兩人一陣閒談,很快就進入了正事。
“公台,此次前來我軍有一大禮送於貴軍。”法正一臉微笑著說道。
“孝直儘可說來。”陳宮聞言不動聲色的說道,實際上也是動了腦子,畢竟在北歸這件事,劉備一方給的支持力度確實是非常大了,而現在說是有一大禮,自然陳宮麵上不動,心下也不由得掂量掂量。
“兗州有不少為富不仁的世家豪族,我軍的政策想必公台也清楚,這些人自然要予以處理,但是這些世家豪族在得知我軍進入兗州之後便逃往了陳留,關中,而現如今我軍力有不逮,還請公台幫忙。”法正笑盈盈的說道。
話說搬遷的家族絕對都是不喜歡劉備軍政策的世家豪族,裡麵肯定也有不怎麼黑的世家,不過這個時候誰管啊,讓呂布將鍋一背,兗州瞬間就形勢一片大好了,至於找呂布麻煩,呂布馬上就去並州扛了大義,怎麼找?
“所有繳獲物資全部都是我們的,這件事我就接了。”陳宮基本沒有思慮直接開口說道。
“……”法正微微一愣,他之前最擔心的地方在於陳宮會懷疑劉備軍故意以此來讓呂布軍分兵,然後圍而殲之,徹底將呂布滅掉,沒想到陳宮居然毫不擔心。
這個是法正開精神天賦得出來的結論,否則要真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法正還和郭嘉扯什麼皮。
“我信玄德公麾下不會以此來欺騙我軍,當然如果被騙了算我們倒黴。”陳宮也看到了法正麵色的猶疑,隨後大笑著說道。
“好,那就說定,所有繳獲物資都是你們的,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法正也沒有思考太多的東西,能如此簡單的解決那就再好不過了。
“放心,絕對沒有人會懷疑到你們頭上的,我直接擺明車馬去搶,所以你們可以放心。”陳宮的話讓法正更為震驚,他想說的話直接讓陳宮給說了,由不得法正對於麵前這個看起來有些呆板的中年人有些忌憚。
“你們就不擔心如此劫掠世家財產,日後被世家算了總賬?”法正不解的問道。
“所以還請法相國將這些家族暗地裡見不得人的東西都給我一份。”陳宮大笑道,“想必以泰山對於兗州的規劃,這一部分的資料應該是早有準備吧。”
“沒問題,之後一切事宜就全權交托給公台處理了。”法正雖說還有一些疑慮,但是卻沒有繼續深究,他發現陳宮這個人貌似對於他們一方了解的相當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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