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伐東路大軍去了嗎?”望著率軍出城的蔡陽,一個青年男子站在城樓上長歎了一口氣,“劉子揚若是如此好對付就好了,不知道這次會折損幾成?”
目送蔡陽離開之後,男子就那麼站立在城樓門子上,隔了很久之後在轉身離開,雖說蔡陽這一戰必敗,不過現在所有的失敗隻不過是為了最後一刻翻盤而準備的。
劉曄的智略就算是青年也不敢說穩壓一頭,如果對方有了防備,恐怕就算是他,也隻能小勝一局,而那種勝利,其結果不過是讓對方認真起來,而曹操的家底可真比不過劉備啊。
【仲德,接下來就看你在宛城的表現了,孫策那邊在長江已經打的有聲有色了,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劉玄德一方不敗的神話也是時候停止了。】青年男子遠望了一眼南方之後,就朝著城下走去。
陳留城中的李進經過漫長的修養,終於治好了呂布給他造成的傷勢,而且比之當初他的實力更是出現了不小的進步。
如果是以前被人重創,恢複後的李進絕對會去找對方報仇,但是對手換成呂布之後,李進半點和對方打交道的想法都沒了,開了禁術,就算是他,在如此長的時間內也隻能躺著。
加之在李進養傷的時候,已經聽說呂布成功飛升了,果然對於天地來說,人類的道德完全不算什麼,李進如是想到,對於找呂布報仇這種想法,李進半點興趣都沒有,他還沒活夠。
能破碎虛空的超級強者,李進完全沒有去挑釁的想法,對方不來找自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咦……”李進扭頭看向遠處,剛剛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人,不過扭頭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不由得拍了拍腦袋,果然是眼花了嗎?
另一邊率領著一千人在劉曄大軍途經的一個穀地埋伏的蔡陽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於禁和陳到率領的左右兩翼緩緩包抄。
雍丘和平丘的南北兩路大軍實際不過是偽裝,隻是劉曄用來測試陳留城將領的智力水準和曹軍整體水平還有統兵水平的計謀。
如果對方直接奔赴雍丘和平丘,那麼基本白撿兩座城池,而且還會得知劉曄主力不在南北東三路,而是去救援關羽了。
什麼頭腦吃什麼策略,劉曄可是非常清楚的,而笨蛋就吃笨蛋的招數,用對付聰明人的辦法,絕對會被笨蛋坑死。
就像漢水之戰趙雲的空營一樣,要是對麵是沒腦子的許褚,絕對衝上來了,可惜聰明人就吃這一套。
“看來對方既不是很蠢,也不是很聰明,這樣也算正常。”劉曄收到陳到傳來的伏擊訊息之後,笑著自語道。
“咦……”原本在穀地灌木之中準備伏擊劉曄大軍的蔡陽,站起身觀察劉曄行軍方向的時候,無意間遠眺了一眼,驟然冷汗浸濕了自己的衣襟。
內氣離體的好手,視力非常的優秀,也是這一眼讓蔡陽冷汗淋漓的同時,逃過了一劫,不過話說回來,劉曄也確實沒想到伏擊自己大軍的將領居然會是蔡陽。
“所有人隨我撤!”蔡陽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掩飾了,再不跑對方延伸出來的左右兩翼就要將自己包圍了,那個時候就算蔡陽是內氣離體,被包了餃子也唯有一死了。
一聲高昂的慘呼,蔡陽當即翻身上馬,麾下將士不明所以的同時也都跟著蔡陽朝著西方衝去,畢竟蔡陽作為一名內氣離體的武將,在一乾將士之中也有著自己的絕對威望。
一聲慘呼,原本即將包圍成功的陳到瞬間知道餃子餡要跑,當即也不再掩飾,大吼一聲,帶上那些由他訓練,已經徹底折服在他麾下的由丹陽兵訓練而成的白毦兵朝著聲音的方向衝去。
至於於禁這個時候就尷尬了,蔡陽在怒吼的同時就爆發出內氣離體凶悍的內氣,這個時候於禁一個人衝過去肯定能趕上,但絕對是送人頭,帶兵過去又趕不上。
“隨我衝,絞殺敵軍!”幾乎瞬間於禁就做出了選擇,率軍朝著蔡陽衝去,他相信自己的戰友陳到絕對能架住蔡陽。
於禁和陳到皆是率領著自己本部數百人朝著蔡陽的方向奔去,而這個時候率兵狂奔的蔡陽也穩住了形勢,手上的大刀蓄足剛猛的力量,在陳到朝著他衝過來的時候,驟然朝著陳到的腹胸斬去。
也就在這一刻陳到身上升騰起一層無色的內氣,之所以說是無色,因為在蔡陽的眼中,陳到驟然升騰起不亞於他的威壓。
同樣剛猛的大槍,毫無偏折的撞在蔡陽的大刀之上,騎在馬背上的雙方都很明顯的搖晃了兩下,但是下一刻雙方就爆發出更強的氣勢朝著對方發動了攻擊。
蔡陽的刀,一刀重過一刀,而且隨著一刀刀的凝聚甚至在蔡陽的四周都形成了一種鋒銳到足以斬破四方的氣勢,十招過後,同樣是內氣離體極致的陳到在這種無可匹敵的氣勢之下硬生生被斬的後退了近丈。
逼退陳到之後,蔡陽的氣勢再一次拔高,讓陳到僅僅是直視蔡陽就感覺到一種如同寒風切過自己的感覺,不過這一刻陳到冷靜的麵容之下,內心無比的興奮,終於在戰場上遇到值得一戰的對手了!
“嘭!”被斬退的陳到再次迎著蔡陽的氣勢撞了上來,剛猛的大槍直接粉碎了蔡陽正麵湧向自己的氣勢,再次和蔡陽撞到了一起。
刀槍交擊,雙方皆是一震,隨後猛地撤開,皆是反身朝著對方殺去,長刀撕裂空氣的暴鳴聲,撞上陳到不閃不避的大槍,雙方都清楚感覺到對麵湧來的強悍力量。
不過這個時候於禁已經率軍衝了過來,將蔡陽麾下團團圍住,蔡陽自然知道這裡不是交手的好地方,當即不再猶豫,率領不多的兵馬從正麵衝殺出去,一千餘人的兵馬在陳到過手之後,不過盞茶所剩不過四五十人。
“如何?”於禁看著遠望蔡陽的陳到問道。
“當初來鄴城調停的時候,沒交手,真的可惜。”陳到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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