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劉備和陳曦現在能在這裡看到費禕的重要原因,世家北遷,很多世家都將自家的子嗣丟給在鄴城的比較靠譜的老師作為學子,其實往深了想,這也是一種妥協。
畢竟劉備勢大,甚至劉備都看不上這種質子的手段,但是各大世家表示他們願意接受劉備控製的時候,不管劉備在乎不在乎,他們都會做好自己該做的部分。
“費文偉啊,他也在這裡?”陳曦一臉不解的詢問道。
“他是尚長的徒弟,他老師都在這裡,他怎麼不在這裡?”黃承彥隨意的說道,“說來這些人裡麵其實有一些更適合當將軍的,不過就現在而言這些人還需要學習一段時間的書本知識。”
“想當將軍的,可以讓他們有時間去軍營操練,您把好關,彆進來奇怪的人就行了。”劉備笑著說道,想當將領,好事啊,少年時代就勵誌當將領,而且為之努力的話,其實很有前途的。
“那就多謝玄德公了。”黃承彥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笑著說道,劉備的話算是相當給他麵子了。
說來黃承彥很清楚,他這邊的學生,在他看來雖說出不了那種鎮壓一個時代的人物,但是出一兩個九卿級彆的人物還是沒有問題的,所以劉備說這話,他才敢接。
否則的話,出不了能撐得起台麵的人物,反倒占用了資源,到時候哪怕劉備不在意,黃承彥自己的臉麵也過不去。
說起費禕,黃承彥其實是有些可惜的,若是不浪費那幾年,而是讓龐德公從蒙學一口氣教到現在,恐怕到現在精神天賦已經可期了。
可當初兵荒馬亂,費禕的伯父也怕出事,帶著費禕去了益州,而益州那地方雖說有才智之輩,但是卻沒有真正能拿得出手的老師。
結果在益州的那幾年,算是平白浪費了費禕最佳的學習時間,以至於現在費禕雖說當得起優秀,但和當初那種能成長到社稷之器的程度已經有了明顯的差距,現在隻能奢求用勤奮補全曾經失去的光陰。
“玄德公,你覺得那個馬幼常如何?”陳曦將話題又拽到了馬謖身上,劉備不由得有些好奇,這個馬謖有什麼值得觀察的地方嗎。
“我又沒有和他多做過接觸,和你一同前來此處,又如何能知道這個馬幼常如何?”劉備頗為無奈的解釋道,隨後仔細的觀察了兩下馬謖,像是要記住這個讓陳曦生出興趣的家夥。
劉備現在對彆的記憶力也就一般般,但是對於人臉的記憶力基本突破天際了,上下打量了一下馬謖,隨後便收回了目光,估摸著這輩子劉備都能記住有這麼一個人。
“也沒什麼啊,子川到底看重什麼地方?”劉備略帶好奇的說道。
這幾年劉備也是見過了各種神奇的少年,從一開始逆天到現在持續在逆天的陳曦,當初才見的時候也是少年。
之後法正,一開始略一撩撥便進入狂躁狀態,但是隨著年長逐漸收斂了性情,到現在已經遮掩了心性上的劣勢,日漸變得強大的少年。
再後來的諸葛亮,性格溫文爾雅,才華橫溢,天賦異稟,就算是劉備都不得不為之側目。
再算上陸遜,盧毓,劉備麾下完全不缺神奇的少年,劉備表示天才什麼的我早就習以為常了,這一方麵我可是身經百戰。
“怎麼說呢,我感覺啊,他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物,我決定下手培養一下。”陳曦眼珠子一轉,饒有興趣的說道。
馬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其實對於陳曦來說並不重要,隻是這次剛好看到了馬謖,陳曦就升起了興趣。
畢竟這貨雖說丟了街亭被斬,但是之前確實有一波相當拽的戰績,平益州南部雍闓等人,馬謖的計策一波將對麵懟死。
三國誌上都沒在這一方麵黑馬謖,也就是說掃平南蠻入侵那一波,馬謖是實打實的戰績。
因而在陳曦的感覺之中,這貨可能是一個嘴炮黨,動手能力極其糟糕的那種,可是作為一個嘴炮黨,嘴炮到連諸葛亮都覺得對方能力很拽的時候,陳曦覺得這貨有點意思,值得培養一下了。
“你行了,一邊去,除非是孔明那種心性極佳的少年,彆的少年天才落你手上用不了多久就廢了,伯言你帶了這麼久,教的東西有彆人給他教的多嗎?”劉備沒好氣的說道。
劉備很早就發現了這麼一個情況,陳曦帶徒弟,完全就是在坑徒弟,雖說良心發現了,會大力的教育一波,但以陳曦憊懶的程度,良心發現的次數簡直是嗬嗬。
大多時候都是給對方一本書,然後讓其自學,而且陳曦給的書還都是一些內容思想相互衝突的。
這都沒被玩死,隻能說是學生天賦異稟了,不過一般被這麼亂搞搞出來還沒廢的徒弟,就連劉備也不得不承認其應變能力和思維廣度,慶幸劉備手下有很多人看不下去的時候會搭把手。
要不是諸葛亮後來被李優拐帶走了,陸遜被賈詡經常帶著,陳曦簡直就是在誤人子弟。
“……”陳曦無語,“至少我徒弟還覺醒了精神天賦。”
“那不是你教育的好,那是伯言的資質好,你那種教育方式,在沒有一定資質的情況下,隻會誤人子弟。”劉備揮了揮受示意陳曦閃開,他親自去驗證一下馬謖的素質,他這個人識人還是很有一手的。
“那不正好證明我是在因材施教嗎?正因為他們材質如此好,我才會如此教育。”陳曦毫不猶豫的強辯,他怎麼可能在誤人子弟。
劉備甩了甩手,懶得和陳曦辨析這種事情,伸手將陳曦弄到了一邊,進門的時候,有一個小子正在擼袖子準備扁人。
“潘濬,有膽你出來,我讓你一隻手,彆以為你是我表哥我就不敢揍你。”劉敏這個時候外袍都丟了,就準備揍潘濬。
馬謖,馬良等人儘皆在圍觀,隻有費禕在角落裡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在看書,根本不鳥教室裡麵的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