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寫寫了,你又是打贏了,還送了兩具內氣離體的屍體過去,誰會認為你是在開玩笑?”張肅掃了一眼隨意的說道,漢軍的戰報,打贏了那就是隨便寫寫,反正到時候肯定會有人給你潤色的。
“總覺得,這一戰贏得太過誇張了。”張任無語的說道,“唉,就這麼送過去得了,反正打贏了什麼都好,打敗了,說什麼都是廢話,就這麼了事得了,反正有證據,大概也沒有人會懷疑。”
總歸是大勝,貴霜輸的連褲衩都快沒了,張任的戰報彆說還湊合著過得去,就算是跟當年那票子莽夫一樣,一張戰報全是粗鄙之言,後麵也有人能給翻譯成全篇華美的讚頌。
“派個山地裡麵也能跑得快的將戰報送往益州,我們這邊撤回之前的營地。”張肅麵色淡然的說道,“經此一役,麾下蠻軍貌似也懂了如何配合了,果然戰場是最好的訓練場所。”
“讓孟獲和鄂煥親自去吧,畢竟是大勝的戰報,作為內氣離體前去送信,長安會給一個交代的,木鹿這家夥,沒想到居然還會動腦子,倒是原本給孟獲準備的好處,孟獲一個都沒拿上。”張任無奈的說道。
之前讓孟獲作為先鋒就是看在孟獲英勇,而且有腦子,在九黎之中還有不錯的人望,又願意靠攏漢室,結果孟獲這個先鋒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斬獲,雖說阻擊鄯蹋伮,得以讓對方潰敗,但要說大功績,這波張任和張肅不計算的話,木鹿怕是首功了。
“也好,讓孟獲和鄂煥在主公麵前露個臉。”張肅點了點頭,雖說木鹿也很值得扶持,但相對來說還是孟獲和鄂煥更有潛力一些。
兩人拍板之後就讓孟獲和鄂煥帶著棺木還有戰報前往益州,一時間張任軍團的戰鬥力下降了很多,不過沒什麼,貴霜現在絕對沒辦法橫穿火場,既然如此,張任完全不擔心對方趕來挑事。
至於殺過來幾十個內氣離體什麼的,張任隻想說一句,來多少殺多少,有什麼好怕的。
不帶士卒的內氣離體,敢來戰場,那就是被切菜的貨色。
且說張任帶著麾下士卒回轉中南半島自己建立的基地,雖說很多撈了一路功勳,就差撈的盆滿缽滿的漢軍將校根本不想回去,但是看著遠處天邊那黑色的煙塵,就知道不回去也隻能吃灰。
因而漢軍士卒在彆無選擇的情況下也隻能滾回益州建立在中南半島的前沿基地了。
說來這個時候,嚴顏已經快要抵達中南半島的前沿基地了,不過所謂的援軍貌似完全沒有了意義。
“也不知道前方情況如何了。”劉璋有些煩躁的在府衙轉來轉去,張鬆則是儘力維持著益州上下政務的運轉,沒辦法,最近各處公務繁忙,張鬆也隻能連軸轉了,根本停不下來。
“報,主公,孟獲孟將軍,鄂煥鄂將軍求見。”就在劉璋煩躁的轉圈圈的時候,傳令兵衝進來急報道。
“主公,我軍大勝了。”劉璋一臉發木,他對於益州這邊主要的將校還是能認識的,但是孟獲和鄂煥他還真沒印象,倒是在一旁拚命處理政務的張鬆聽到傳令兵這話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哈?”劉璋驚喜的看著張鬆,隨後急切道,“速速邀請二位將軍入內!”劉璋才不管認識不認識,隻要打贏了,前來送信的不管認識不認識都無所謂。
“主公,二位將軍儘皆扛著棺材,不好入內。”傳令兵小聲說道,看起來也怕衝撞了劉璋。
“棺材,棺材,升官發財,怕什麼!讓他們進來!”劉璋一抖錦袍帶著狂傲說道,根本沒當一回事。
隻要打贏了,彆說棺材了,就是亂葬崗接人劉璋都去呢,去年的時候為什麼自己能浪的飛起,不就是因為打贏了,這一波抬棺而來,有什麼怕的,隻要贏了,沒關係,行為古怪點沒什麼問題,隻要能贏,什麼狂傲,什麼放浪形骸,劉璋都能接受。
不就是抬了一個棺材過來了嗎?
哦,兩個棺材,那有什麼,不就是升官發財乘二嗎?這是大喜!
劉璋的腦回路就是這麼清奇,一旁的張鬆擺了擺手示意傳令兵去接人,自己則整理整理了衣服,走下來站在劉璋的一旁。
很快孟獲和鄂煥就空人走了進來,見到張鬆站在那看起來眼露精光,氣勢雄渾的男子旁邊,便知道這是劉璋,二人當即納頭便拜。
劉璋也不講究蠻人不蠻人,伸手將鄂煥和孟獲扶了起來,也不問其他,直奔主題,“二位將軍從西南而來,可知西南形勢如何?”
孟獲和鄂煥對視一眼,鄂煥給了一個眼神,孟獲將戰報遞給劉璋之後開口說道,“回稟主公,我軍在西南大勝貴霜,誅殺貴霜內氣離體兩人,俘虜其主將鄯蹋伮,斬其帥旗,大破十餘萬貴霜士卒!”
劉璋聽完雙眼放光,仰天大笑,“好好好,張將軍乾的不錯,兩位將軍辛苦,還請稍事休息,稍後於我中庭設宴。”
劉璋聽完之後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身體各處都在顫抖,這種大勝,明年能吹一年,不不不,後麵能吹十年,袁術算什麼,我這波吹死你袁術,斬敵十萬啊,誅殺兩名內氣離體,俘虜主帥,張任乾的實在是太漂亮了。
“是,主公!”孟獲和鄂煥聞言麵上一喜,劉璋設宴親自招待是什麼意思那可謂是不言而喻,兩人豈能不喜,原本還擔心自己的出身會有些被劉璋輕視,結果劉璋壓根沒管,仔細觀察劉璋的神情,劉璋完全沒有在乎鄂煥和孟獲出身的意思。
鄂煥和孟獲走了之後,劉璋當著張鬆的麵手舞足蹈,完全控製不住自己了,之前鄂煥和孟獲還在,劉璋勉強還知道在人前要保持自己的人主形象,現在孟獲和鄂煥一離開,就剩個張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