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桐很清楚身處於這個位置,遮遮掩掩什麼的其實並沒有什麼必要,作為君主更多的是需要的是那種堂堂正正煌煌姿態。
畢竟相比於遮遮掩掩這種小家子氣,堂堂正正的王者之姿,不管怎麼說都是加分項,雖說作為公主,這一方麵並不需要過於在乎,不過劉桐一般在氣度上,對於自己還是按照王者的姿態進行要求的。
至於說為什麼要在氣度上對於自身進行一些要求,主要是因為劉桐尋思自己現在方方麵麵,除了氣度上,其他方麵要麼做不到,要麼不想做,隻能選擇一個比較便於操作,而且適合的項進行調整。
於是就選擇氣度了,反正自己又不需要乾活,氣度什麼的,大漢朝又不是自己的東西,隨意了,反正這麼大一個國家,由她一個公主來背負,那肯定要做好公主任性的心理準備啊。
隻是劉桐確實有些好奇賈詡到底是怎麼知道的,而且更好奇賈詡到底能分析到什麼程度。
“傳國玉璽。”賈詡一口道出,劉桐麵帶吃驚之色,隨後甚是無奈的的點了點頭,她發現自己的智力和對方的智力根本不在一個層麵,甚至用結果倒推過程這種事情,麵對賈詡的結果她都推不出來。
“雖說不知道尚書是如何得出的結論,但是毫無疑問,尚書是正確的。”劉桐感慨萬千的說道。
“還請殿下允許我和淮陰侯見一麵,我們有一些關於軍事方麵的問題需要請教一下。”賈詡再次施禮,畢竟是在傳國玉璽裡麵,不經過劉桐的話,就算是賈詡也不可能麵見。
終歸是今時不同往日,劉桐的位置也沒有人想過動搖,因而就算是有其他方式能拿到傳國玉璽,如果可以的話,賈詡等人都傾向於選擇最為正統,而且最為靠譜的方法。
“請吧……”劉桐起身對著賈詡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自己邁步朝著側殿走去,賈詡也緊跟著走在劉桐身後。
“唔,雖說有些不合適,但還是說一下比較好,長嫂那邊還請善待一些。”劉桐突然開口說道,賈詡期期艾艾,硬是沒有說話。
“沒人會追究,隻要你自己掩飾好就是了,彆說你做不到。”劉桐也沒管賈詡的神色,像是隨意詢問一般。
對於賈詡的能力劉桐還是知道的,到底有多強,她沒有一個準確的判斷,但是在劉桐印象中,但凡賈詡許諾的事情基本都達成了。
現在這個時代,知道唐妃是太皇太後的人不多,而認識唐妃,並且能將之聯係到一起的,那就是少之又少了。
賈詡如果願意,基本上是能粉飾到天衣無縫的,隻是需要小心一些,而很明顯劉桐也不太想追究,當年那些破事,都當沒發生算了。
至於說唐妃是少帝姬妾的問題,這在漢朝壓根就不是問題,當年漢文帝的時候就在死前下過詔——“後宮中的妃嬪,從夫人以下到少使,皆送歸母家”。
這話簡單講就是,朕死了之後,後宮之中的妃嬪,不用管高低貴賤,都送回娘家,願意改嫁就改嫁,當然這裡麵說的是沒皇子的姬妾,有皇子的姬妾當然不用如此,皇子就藩之後,自己奉養母親就是。
這點算是非常靠譜的做法,畢竟相比於殉葬什麼的,明顯放回老家,讓她們改嫁更為合適一些。
劉桐的話,對於這一點看的就更開了,何必難為那些人,反正劉辯也沒有了,願意改嫁的就改嫁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於是劉桐上位之後,隻留下了少量維持未央宮運轉的宮女和女官,至於劉協,劉辯,劉宏時代的妃子啊什麼的,劉桐已經全部遣散了,也不多一個太皇太後。
畢竟劉桐又不是不知道世事如何,如果劉民真是少帝的兒子,劉桐還會尋思尋思,實際上,嗬嗬了。
劉辯死於公元190年的3月初,劉民出生的準確時間沒有記載,但是卻有一個特殊記載是梅花開放之時,這個時間是什麼時候呢?
梅花的花期穩定在二月到三月,除非是唐妃在同月生下劉民,其他的可能也就是摸摸頭了,然而唐妃生下劉民的地點並非是長安,那麼這意味著什麼呢?
當然是劉民和秦始皇一樣啊,“至大期時生子政”,當然始皇的大期,指的是足月的意思,然而大期在古漢語之中還有一種意思是十二個月,說不定劉民就是天賦異稟,足足十二個月……
因而劉民毫無疑問是劉辯的兒子,嘿嘿嘿,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而唐姬的父親,潁川唐家的家主唐瑁,那就更拽了,居然敢威脅有皇子的帝妃改嫁,簡直溜得不行不行的。
總之大致情況就是這樣,該懂的人都都懂,劉桐是見證人,當然更懂,雖說當年劉桐並不懂,現在過了十年了,劉桐是真的明白了,隻是真明白了的劉桐也懶得追究這些事情,算是給了賈詡一個通行證,剩下的就是賈詡的問題了。
至於說唐姬父親唐瑁的問題,說實話,看唐姬現在不怎麼回唐家其實差不多就應該明白是什麼道理了,更何況大漢朝現在沒倒,當年劉桐和唐姬同是經曆了洛陽長安之亂,有不少的話可以說。
最多是現在的唐姬有些不太願意見劉桐,不過現在劉桐都將該說的給賈詡說了,唐姬很快就該明白劉桐的意思了。
劉桐帶著賈詡來到未央宮側殿,進來的時候,絲娘的手上正纏繞著各種各樣的絲線,然後兩隻爪子高舉,做出虎撲的神色,正在恐嚇玉璽之中的韓信。
“快點出來。”絲娘帶著得意搖了搖手上的絲線。
“打死我都不出去,誰出去誰是存蠢貨。”韓信惱怒的聲音從玉璽之中傳遞了出來。
“你要是不出來,等我抓到你的時候,你就倒黴了。”絲娘嬌笑連連的說道,“試試對你很有好處的。”
“誰信誰是狗!”韓信怒罵道,“快看,你家長公主來了,還帶了一個姘頭,快看,快看,說不定人家已經不要你這個家夥了!”
“嘿嘿嘿,你以為你這麼騙我我就會信,快點給我出來。”絲娘頭都不回的說道,仙人的感知力什麼的,全都沒開,注意力全在自己手指上纏繞的絲線上,“我可要下手了啊!”
“你個瘋女人啊,放過我吧,不要啊,你家長公主真的來了!”韓信慘厲的聲音從玉璽之中傳了出來,而絲娘凝聚的絲線居然真的捆住了玉璽,說實話,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桐桐才不會管我,更何況我這是加強你的戰鬥力啊!”絲娘興奮的就像是一個八歲的孩子,雙眼都閃著光,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比自己還弱的仙人,當然要努力加強對方的戰鬥力啊!
“我完全不需要戰鬥力啊!”韓信抓狂的聲音從玉璽之中傳遞了出來,“我可是統帥,我是用腦子吃飯的,放開手腳,帶兵,我打你一百個都不是問題!”
“然而你現在被我捆住了,好好提升戰鬥力吧!”絲娘哦嗬嗬嗬的三段笑,完全就像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反派角色。
“啪!”就在絲娘哦嗬嗬嗬開心的時候,劉桐的手掌拍在了絲娘的肩膀上,而絲娘感受著手掌的大小,還有觸感,腦袋僵硬的轉頭。
“絲娘,你的警戒性真低啊,這樣真能保護我?”劉桐頭疼不已地說道,她發現絲娘真的越來越蠢了,而且犯傻的時候也越來越多了。
絲娘唰的一聲將玉璽放回原位擺好,裝作一副乖寶寶的樣子連連對著劉桐點頭,表示自己並沒有亂來,劉桐見此也是無語,她又不是沒看到,這樣就想糊弄過去,想多了吧。
“這裡!”劉桐指了指一旁的席位,絲娘趕緊跑過去坐好,當就像是之前真的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好了,文和,那就是傳國玉璽了,淮陰侯就在裡麵,剛剛你也看到了。”劉桐歎了口氣,也沒好意思在賈詡麵前收拾絲娘。
賈詡點了點頭,麵色沒有任何的變化,裝的比絲娘更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以至於絲娘在劉桐過來抓住臉蛋捏的時候,非常不開心的表示劉桐背著她找其他人了,氣的劉桐狠狠地捏了兩下。
賈詡將傳國玉璽拿起來,尋思著怎麼和韓信溝通,雖說之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讓賈詡對於韓信有了一個顛覆性的認知,但是看在對方那恐怖的能力上,賈詡覺得還是要給予對方尊榮。
畢竟有求於人,不能像絲娘那樣亂搞。
然而賈詡將傳國玉璽拿在手上,努力研究了一段時間,甚至用精神量試探了兩下,硬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像是之前絲娘和韓信的互動,根本就是賈詡的幻聽一樣。
“這個怎麼使用。”賈詡隔了好一會兒,終於確定,是韓信不想搭理自己,於是賈詡毫無節操的扭頭對劉桐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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